“我国唯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你想不断进步,就必须打败更多的竞争对手,所以清朝就有血染红顶子的说法。反之象我这样知足常乐、不思进取的人,谁也拿我没办法。”
“拿这次水灾来说,我分管农业水利,也是省防汛总指挥部副总指挥,水灾造成多地财产损失,人命也有十几条,省里有人想拿它说事。”
“他们认为我应该承担救灾不力的责任。我说副总指挥头上还有总指挥,领导责任轮不到我顶。总指挥是谁?是省长姜高畅!我这么一说,没有人再跟我啰嗦,哈哈哈……”
两个又相碰了一杯,曾致刚接着说道:“熊丰茂被拿下已成定局,你怎么办?据说省里倾向意见是由你来接任县委书记。”
“一是为了保证东义县局面稳定,二来你在城东郊区搞的四大重点工程和新小区建设很有亮点。”
“在经济挂帅的当今,谁把经济搞上去谁就上,这是省委班子的共识。当然也有人提出异议,主要集中在你提拔过快以及过于年轻两个方面……”
赵潜龙不服气地说道:“三十二岁的县委书记放在全国范围内,也不算首例吧?”
曾致刚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在干部任用上,大的原则是宁左勿右,尽量避免争议。不过你的事情问题不大,但会有波折。这回麻烦的倒是任文彬……”
刚说到这里,任文彬正好打电话给赵潜龙。
接完电话,赵潜龙疑惑地看着曾致刚,说道:“听上去,他好象很不妙?”
曾致刚叹息道:“如何处理任文彬,省里还没形成统一意见,新来的省委书记鲁志泽与任文彬没有任何交情,倾向于拿下。省长姜高畅想保但是态度不明朗。”
“其他省委常委大都持同情态度,但又不想违拗新省委书记的意思,目前气氛非常微妙。当然,也要看京城方面的意思,所以处理决定迟迟不下。”
“任文彬真是病急乱投医,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省城,当然没人敢接见,换我在省城也一样。”
赵潜龙叹息道:“我倒觉得任书记冤枉,东胜河本来就承担着泄洪义务,东义县被淹的最主要因素是引水渠。熊丰茂根本没有上报这个问题,市委根本不知情。”
曾致刚笑道:“如果领导想拿掉你,一个理由就够了。”
赵潜龙有些着急地问道:“那怎么办?任书记还在等消息!”
曾致刚说道:“如果新来的省委书记鲁志泽坚持要处理任文彬,依我看,省委常委班子没一个人能顶得住,包括省长姜高畅。”
“老姜这个人,哎,不是我背后议论他,帮人总是三心二意,完全没有省长的气魄,所以他在湖东省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形成自己的铁班子。”
“不过,任文彬既然主动向你寻求帮助,你还要在他手下工作,曾家不妨帮他一回。”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不想做领导的干部也不是有上进心的干部。
辛辛苦苦打拚到省委书记这个层面的人,哪个不是有着远大抱负,希望在更高位置实现自己的理念?
对于鲁志泽来说,湖东省只是跳板,是进入权力中枢的桥头堡。
他要在湖东省积蓄足够能量,搭建广泛人脉,到下届换届选举时实现飞跃。
原本拿掉任文彬是鲁志泽在湖东省下的第一步棋,主要是为了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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