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潜龙惊讶地问道：“其他几位的底细都摸到了？”
“阮永安是最失意者。”陆夜雪随意而舒适地坐到赵潜龙身边，修长而白净的小腿搁在茶几上，睡袍微微分开露出大腿。
不过，在赵潜龙面前，她根本不在意露多露少。
陆夜雪继续说道：“阮永安在京城那边底蕴不足，所以尽管全心全意辅佐姜高畅，本身工作能力也很强，还是在充满博弈和内幕交易中不幸成为牺牲品。”
“另外，柴建白的提拔并不象外界想象那样水到渠成，而是一种平衡。”
赵潜龙好奇地问道：“什么平衡？”
陆夜雪进行解释：“就是你的人员上一个，我的人员也上一个，这就是平衡。到底是哪些人在起作用，我也不清楚。”
赵潜龙问了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夜雪，柴建白留下的空缺谁来接任？你有希望吗？”
对于赵潜龙的询问，陆夜雪淡淡地说道：“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那些人让我上我就上，否则再想也没用。我早说过没有惊喜、没有激情，一切都在安排中。”
赵潜龙还准备说什么时，手机响了，竟然是曾致刚打来的！
接通后没等他询问，曾致刚直接说道：“到我这边来一趟，我在华光宾馆。”
晚上还找自己见面，赵潜龙觉得曾致刚肯定有事情要说，而陆夜雪也觉得好奇，便让赵潜龙立即赶到华光宾馆。
来到房间里，曾致刚神情有些疲倦地随手扔一个桔子给赵潜龙，笑道：“不停地接待客人，茶叶都喝光了，吃个水果将近一下吧。”
赵潜龙笑道：“本想第一时间祝贺您，又怕电话太忙打不通。”
“很意外是不是？”曾致刚主动挑起话题，“今晚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京城政坛格局和权力版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确立的计划不管用了，需要及时调整以适应新形势发展变化。”
赵潜龙惊讶地问道：“什么变化？”
曾致刚笑道：“以前最高层几个人当中只有两三个人抓经济，容易达成一致。”
“如今几位首长中有五位懂经济，这就麻烦了。大家出身不同、工作经历不同，由此带来经济发展理念的差异，这一点很难妥协和弥合……”
赵潜龙深以为然，别说在最高层，就是在基层，县委书记和县长都难得意见统一，而且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曾致刚接着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最高层领导最终达成共识，那就是今后不搞一刀切、不搞全国一盘棋，而是因地制宜，结合当地经济特色走适合自己的道路……”
赵潜龙笑道：“这是好事，我双手赞成。”
曾致刚脸色凝重地说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好说，各省市具体怎么搞完全看领导的意思，因此关键岗位人选的争夺将趋于白热化。阮永安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赵潜龙惊讶地说道：“为什么？”
曾致刚叹了一口气：“主要是他过于配合省长工作，这样的话，无论大事小事省府这边在常委会铁定两票，会对省委书记形成压力。”
“其实，最高层领导希望常务副省长有个性、有思想、有属于自己的工作方法。”
赵潜龙笑道：“我知道了，您就是符合最高层领导意图的‘三有’干部！”
曾致刚笑道：“你这是编造新词！不过，在目前省里这些领导干部中，我确实属于个性独特，跟鲁志泽和姜高畅都没有瓜葛。当然，曾家也出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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