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骤起。
乖张又肆意。
“第五南山这个蠢呗的白痴,居然说你是梅航的傀儡。”司徒英的声音响起。
严于嘴角抽了抽,人第五南山好歹也是你公公兼老公呀,骂得也忒难听了点。
当然了,这话严于可不敢说。
一说,估计薛青衣和第五神庭都要被她拍死。
“还是司徒馆主聪明,什么傀儡不傀儡的,真要说起来,我那老丈人才是被裹挟的人。”严于笑着说道。
司徒英的笑声更为大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
“见一面吧严于。”
“见面然后弄死我?”严于撇嘴。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看你表现。”
司徒英的话让严于有些摸不准。
就怕这种凭心而动的人,因为根本就无法推测出她的行为轨迹。
说不定上一秒还跟你笑嘻嘻,下一秒就一句妈卖批然后送你去地狱。
不过想想,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人哦。
“见面的话,也行。”
“我家青衣咋样了?没打死吧?”严于想了想问道。
一边询问的同时,一边给梅航发信息询问他到哪了。
“梅航的弟子,我哪敢打死哦。”司徒英轻哼了一声。
严于沉吟了一声,这倒也是。
司徒英虽然疯,但应该不至于那么疯。
她要真把薛青衣杀了,梅航绝对跟她不死不休。
“行吧,你那好大儿你打死了吗?”严于又问了一声。
司徒英沉默了几秒才再次开口:“快了!”
严于有些无奈,看来终究还是保不住第五神庭啊。
“既然快打死了,那我就不来了。”
“你把你儿子打死之后,把我家青衣放了就行了。”
“就这样哈,我还得睡个回笼觉。”严于打了一声哈切说道。
对于第五神庭,他一直秉持的态度就是能救便救,不能救也不强求。
咋的,还指望我为了第五神庭去以身犯险?开啥玩笑。
说完,严于就摁下了挂断键。
不过还没等他放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薛青衣。
严于等了半分钟才按下接听键:“司徒馆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你不来,我就废了薛青衣。”
“我相信,如果只是废了的话,镇祟局不会跟我翻脸的。”
严于表情顿时就黑了下来。
“镇祟局不翻脸,梅航会。”严于怒哼一声。
“梅航自然有镇祟局其他传奇掣肘,这么多年的和平共处,会因为废了一个薛青衣而瓦解吗?你也太天真了。”
严于沉默,胸中有怒火,却无处可发。
都怪镇祟局。
什么破决策!
跟特么深蓝图书馆和平共处,脑子被驴踢了。
嗡!
也就在这时,严于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是梅航发来的。
“已落地。”
看到这三个字,严于心里顿时安定不少。
自己这便宜老丈人还是靠谱的,说一早就到便一早就到,这才七点刚过。
“好,哪里见面?”严于开口询问。
“城郊坟场,给你半个小时。”
说完,司徒英就挂断了电话。
严于的手有些哆嗦,司徒英约在城郊坟场见面他是真没想到。
她是……发现了什么吗?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不过严于也来不及多想,将地址发给了梅航后,立即冲出房门,越过围墙。
院子里,林娇看着严于跳墙离开,忍不住哼哼了一声:“跳得高了不起啊。”
……
严于几乎是踩着半小时最后一分钟到的城郊坟场。
一来是大早上确实不太好打车,二来也是为了等一下梅航。
天平市机场离城郊坟场这边距离有点远。
“司徒馆主,你人咧?我来了。”严于喊了一声。
“里面。”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坟场里面传来。
严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反正来都来了,现在怂也没有意义。
很快,严于就循着声音找到了司徒英。
司徒英一身紫袍,头上披着一块麻布,臂腕之上还挂了一块丧葬用的黑带。
看到这打扮,严于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这特么看着就老疯批了。
我一个疯批见了都害怕……
司徒英面前,是一个新垒起的土包,上面插着两块木牌。
一块写着“亡夫:第五震”,另一块写着“爱子:第五神鹰”。
“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丈夫儿子立个坟。”司徒英的声音传来。
严于:("▔□▔)
您这什么阴间习惯啊大姐。
“司徒馆主果然是性情中人,您丈夫和儿子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多立些坟,或许,他们也能看到更多的风景。”严于笑着说了两句。
司徒英扭头看向严于,眉峰轻挑:“你说话挺好听,多说点。”
“先说十分钟,少一秒,我就打死你给我丈夫儿子陪葬。”
严于一句干梨娘差点说出口。
我诶,严于!黑不溜秋图书馆的总馆长!国内四大收容者组织之一的创始人,你让我干这个?
“你可以说了。”
“好的司徒馆主,您丈夫和您儿子想必此刻也非常的想念您,丈夫想念深爱她的妻子,儿子想念温柔爱笑的母亲……”
严于没干过丧葬,但这一刻,他感觉也不是不行。
这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十分钟时间,严于话不停歇,句不重复。
“可以了。”
“要不,我再多说五分钟的?”严于想了想说道。
再拖一会,梅航就来了啊。
老丈人一来,指定就死不了。
“再多说一句,我也打死你。”
严于:(#°Д°)
我可去你娘的吧,什么癫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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