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看着舒喻的那张脸,拼命地忍下不适感,对等候在一边的捕快道:“让徐妈妈先来!”
萧恒在屏风后面的一张躺椅子上躺着,静静的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他看不到舒喻的脸,并不知道萧肃现下的处境。
徐妈妈有节奏地微微扭动着她的胯部,走到了舒喻的对面,一见舒喻的脸控制不住地变了变脸,接着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她虽然是半老徐娘了,用厚重的脂粉试图掩盖自己的老态,依旧可以看得出来她年少时也是艳冠一方的姿容,如果放到舒喻前世的空间里,正是轻熟少妇。
舒喻不予理会,用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张椅子:“徐妈妈请坐!”
徐妈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听说你是那东新街的幕后老板,柳夫人?”
舒喻并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今天劳烦徐妈妈过来是有几个关于芙蓉的问题想要跟徐妈妈打听一下。”
徐妈妈在那凳子上坐不住,扭了扭身子,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慵懒又不屑地问道。
“衙门的人都来问过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舒喻抬眼往那坐在堂上的萧肃看了一眼。
“徐妈妈!醇亲王可在上面坐着呢!”
徐妈妈这才瘪了瘪嘴,坐正了身子。
“柳夫人有什么事,赶紧问吧!”
“芙蓉姑娘是什么时候来暖春楼的?”
徐妈妈翻着眼睛想了想道:“她来暖春楼有四年了!”
“她从何处来的,徐妈妈可清楚?”
“她是被她两个兄长带来卖给我的,其他的我们也不好过问。”
舒喻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家住哪里?籍贯何处?徐妈妈不知道,就敢将她留下?”
徐妈妈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那~~那不是,那些年大赢国许多地方都遭了灾,家里父亲兄长卖女儿妹妹的,多的是,又是逃荒出来的,身上不带籍契也是正常的,我收留了她,也是救了她的一条命。”
舒喻也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双眼移开,低头在纸上将方才徐妈妈说的话大概地记了下来,接着又问道:“那出事的那一晚,徐妈妈有没有发现芙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徐妈妈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做出一副思考状,半晌才摇摇头道:“那晚跟往常一样,黄公子和柳公子争抢芙蓉也是常有的事,那晚我们谁都没放在心上。”
舒喻皱眉。
“经常发生?”
“是的,芙蓉在我们暖春楼里虽说算不上是头牌,可也是容貌出众,很多公子少爷都喜欢找她,柳公子和黄公子经常结伴而来,酒喝多了他们便要争抢芙蓉。”
舒喻认真地在纸上记下了。
“谢谢徐妈妈,我就问这些了。”
下一个是那晚和芙蓉一起伺候的红玉。
她说话细声细气的,即使对着舒喻,眼中也习惯性地流淌出春色。
“那晚,黄公子的刀是对着柳公子的,虽然柳公子一直照顾红玉,可红玉也不能偏袒他,要不是故意的,那刀尖怎么能就扭过去对着黄公子了?这可是要很大的力气的,误杀?”
红玉想了想,还是摇头。
“实在是不像是误杀。”
舒喻也同意她的看法,在纸上记下后,又问道:“你亲眼看到那刀刺进黄公子的身体了?”
红玉惊恐地连连摇头:“没有!红玉见那黄公子拿刀出来,就吓得跑到一边去了,要是被红玉看到,红玉现在恐怖都吓得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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