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伸出胳膊,香茗将她扶了起来,来到了柳梁氏的跟前。
那柳梁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舒喻继续道:“而姐姐出嫁却是满满十二箱的嫁妆,而她是庶出,按规矩只有六箱的嫁妆,还有那六箱是哪里来的呢?”
“是!是我替她存下的!”
“哦!姨娘可真是厉害,在柳家这些年竟然能存下如此多的钱物。”
柳光祖在那些年对府中的这些事根本就没怎么过问过,当日舒喻出嫁时,有没有嫁妆有多少嫁妆,他都没有过问过。
今日,舒喻拿出来一说,他心中自然也透亮起来,也知道了柳舒彦的嫁妆从何而来了,柳梁氏只是个妾,没有带来什么嫁妆。
柳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柳梁氏要想存下如此多的私房钱当嫁妆不是贪了公中的钱,便是私自动用了舒喻娘亲的嫁妆。
可如今早已时过境迁,舒喻也已经是堂堂正正的王妃,又何必去追查这些嫁妆的去处呢?舒彦在王府中也是吃了苦头,这些嫁妆给舒彦也算是给了那孩子一些补偿。
便对着舒喻行了礼道:“王妃,这事已经过去许多年,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我们这柳家还是要以家和为重啊!”
舒喻来气了,将矛头指向了柳光祖:“父亲!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那么多的财物,可都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且不论它的价值,那可是我对娘亲的念想啊!父亲难道都忘记了吗?不在乎娘亲了吗?”
其实舒喻并未见过柳舒喻的娘亲,可一想到受的那些委屈,还是忍不住悲愤。
“不~~不是的!”柳光祖没想到舒喻这么咄咄逼人,一时也慌了。
柳舒翰也上前来加了一把火。
“父亲,妹妹说的对,这是娘亲留给我们的念想,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剩了。”
“女儿啊!”柳梁氏知道这事一旦捅出去,她这些年在柳家忍辱负重爬到的这个位置,一夜之间便都会被打回原形。
“娘亲~~娘亲~~”
“打住!”舒喻手一抬不让她说下去了。
“姨娘可不是我的娘亲,我的娘亲只有一个。”
“好~~好的!”柳梁氏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些嫁妆,妾身是给了舒彦,可这不是最后都进了懿亲王府嘛!你们是姐妹,给你还是给她不是一样吗?”
“啊?”舒喻被气笑了:“是,如果真的如姨娘所说是一样的,那~~舒喻便不客气了,回去便将姐姐房里的嫁妆全搬到我的七悦阁中去了。”
柳梁氏晃了晃身子,几乎站立不住。
可是,舒喻还没有完:“姨娘!父亲!我娘亲的嫁妆可是有十二箱!抬进王府的只有六箱,还有六箱去了何处?”
柳光祖疑惑道:“还有六箱,不是在库房中吗?”
“父亲成日忙于公事,没去过库房看过,可儿子偷偷地去看过。”柳舒翰道:“那六箱早就不见踪影了。”
“你~~你~~怎么能进去库房?”柳梁氏惊问。
柳舒翰冷冷一笑:“哼!这可就不方便告诉姨娘了。”又转过身来看向柳光祖:“如此大的一笔钱财,父亲还是去库房看一下比较好。”
柳光祖愤然地逼问柳梁氏:“翰儿说的可是真的?”
“老爷~~”柳梁氏乞求地看着柳光祖。
从舒喻进门时,柳光祖的满面喜色逐渐变为一脸灰暗,就连腰背都岣嵝了。
“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我们一起去库房查看?”
柳梁氏当然明白,自己承认还有一丝脸面在,一行人去库房中查看,那柳梁氏的脸面便是丢的彻底一丝不剩了。
她只好含泪僵硬地点了点头。
柳光祖气得双手颤抖:“你~~~”
柳梁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老爷!我~~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彦儿啊!”
“姨娘真的是为了妹妹?”柳舒翰看不下去了:“翰儿提醒一下姨娘,那六箱嫁妆去了哪儿?”
柳光祖看着地上跪着的柳梁氏:“你~~是不是全给了你弟弟?”
舒喻突然醒悟:“哦?原来姨娘是个扶弟魔啊?全贴了娘家?”
“怪不得,你那个弟弟家中没什么产业,也没有个一官半职,却日日光鲜亮丽地在外吃喝玩乐,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过着逍遥日子,原来用的都是我们柳家的钱物啊!而且还是我娘亲带来的嫁妆!”柳舒翰气得不行。
“哥哥莫气!只要她承认了,妹妹去将柳舒彦的嫁妆全搬回来便可,”舒喻反过来安慰哥哥。
“搬回来?恐怕那六箱已经是被花光了吧?”
舒喻却轻描淡写地道:“那也不怕,柳舒彦不是也有六箱吗?本王妃也不去计较箱子中都有些什么了,凑够了十二箱便可。”
柳梁氏听舒喻这么说,跪都跪不住了,瘫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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