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舒喻没见着小惠,却见着了如兰。
“如兰给王妃请安!”
见到如兰,舒喻很是亲切:“如兰回来啦?快快起来!”
“谢王妃!”
如兰起身站到了舒喻床边。
“军中可是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
舒喻对萧恒道:“王爷也真是的,既然军中无事可让如兰回来陪陪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一直陪着你们在军中待着?”
“喻儿所言极是,这回如兰回来便不走了,一直陪着你!”
舒喻惊喜:“果真?”
“原本就是让如兰来保护你和孩子们的,本王却经常差她去办其他的事,这是本王的不对。”萧恒诚恳地说。
舒喻轻笑:“王爷也有认错的时候。”
萧恒也轻轻一笑,命如兰先退下。
“本王一会儿就要回去军营,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舒喻微微一愣,有些失落。
“军中的事要紧,王爷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萧恒盯着舒喻看了许久,才慢慢道:“喻儿似乎是很高兴本王要离开?”
舒喻慌忙说:“不不,喻儿是因为如兰回来才高兴的。”
“喻儿身子还不利索,今日不与你计较,等本王下次回来再与你细细算账。”
舒喻坏坏地笑了:“恕喻儿不能相送了。”
萧恒佯装生气地伸手指了指她,起身离去,转过身后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舒喻终于松了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就连身边的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小喜!”
听到舒喻唤自己,小喜答应着推门进来,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
“王妃!”
“快去请小惠来!”
“王妃!”小惠欢欢喜喜地进了舒喻的屋子:“庄子进城里的路也被雨冲垮了一段,昨日午后一修好,小惠便匆匆赶来,可还是晚了些,到了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舒喻半坐在床上,小惠在床沿坐了。
“也不急着这几个时辰!”舒喻握住了小惠的手。
“也是,看到王妃身子好转了,小惠便也放心了。”
“庄子上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庄子上一切都好!幸亏王妃派人来了,庄子上并未遭受多大的损失,柳老爷他们也都很好,小惠原本想请柳老爷和小惠一起来的,可他却非要留在庄子上修葺倒塌的房屋。”
舒喻甚为欣慰:“那便好!就是辛苦小惠和父亲他们了。”
两人又坐着说了些体己话。
午膳时间,小喜端着粥进来了:“王妃,该用午膳了。”
舒喻看了看那碗寡淡的粥。
“今日小惠留下来吃饭,多准备几道菜,放到院子里去吧!”
紫竹在一边道:“王妃放心,小惠的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王妃还需卧床喝稀粥。”
“啊?”舒喻心塞:“你们看外头的日头如此好,正午之时也不会受凉,我出去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多好?”
“王爷这才刚走,王妃便想着往外跑啦?”
舒喻不快地看了紫竹一眼:“你什么时候成王爷的帮凶了?”
紫竹慌了神,慌忙跪下:“王妃,紫竹不敢,只是王爷一再交代,不能让王妃过于劳累。”
“既然不敢,便给本王妃准备些清淡的菜点,我要与小惠一道用膳。”
紫竹只好应着出去安排了。
小喜只好放下手中的粥,服侍舒喻起床,简单地梳妆了一下,便来到院中坐下。
“你们看,我就是许久未下床了,走路有些不稳,其他并未有什么不妥!”
小喜和紫竹只好连连应是,一个给她端来了热茶,一个在她腿上盖上薄毯。
正午的阳光洒在舒喻的身上暖洋洋的,小惠坐在她对面笑得甜美。
小惠给舒喻盛了碗粥,又夹了些芹菜。
舒喻看着那几片绿油油的芹菜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小惠,你可知道,我都盼着吃些有味道的,盼了好几日了,今日可终于吃到了。”
看舒喻这副苦相,小喜她们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恒所料不错,没人给她拦着,许多人和事便找上门来了。
陈令来问她,炸鸡块的菜籽油缺得厉害,能不能换上花生油。
那日被救的灾民登门拜谢,求见王妃一面。
府尹钱修文也来府上致谢!
舒喻让小喜他们安排在前厅见他们。
“王妃!”如兰跨了一大步拦在了舒喻的身前,一个拱手道:
“王妃身子还未大好,不方便见这些人,还请王妃拒了他们。”
舒喻一呆:“如兰,你怎么敢?”
“请王妃恕罪,是王爷命如兰在此看顾好王妃,以免王妃过于劳累。”
舒喻这才想起,这如兰虽说是萧恒送给自己的,可实质上还是他萧恒的人。
舒喻也没力气与她多争执,取了两全之法,她自己不出院子,隔着院门受了灾民们的拜。
至于钱修文,舒喻让钱修文先回去,等身子好些了再见他。
钱修文很是失落,舒喻生病的这些日子,他坐立不安,每日都来府里探听消息,生怕王妃因此香消玉殒了。
那个雨中的夜晚,仿佛整个世界都落入了黑暗中,王妃的出现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丝光。
这么一个女子,毫不惧怕狂风暴雨,为他们指明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免于遭受更大的损失,又慷慨地用自己的宅子提供给灾民们,除了这聪慧和胸怀,舒喻的美貌也打动了钱修文。
自然了,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钱修文是不敢妄想的,他将这份心动埋入了心中最深的角落里,深到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府里的人说王妃已经大好了,他很是高兴,如果让舒喻这样的女子没了性命,老天也太不长眼了。
可没有亲眼见到舒喻,他还是放心不下,除此之外,他还想跟这位王妃讨论些问题,或许他许多年都找不到的答案,会在王妃这儿找到。
小惠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王府,往农庄去了。
萧恒的担心果真应验了,舒喻竟然觉得自己又了低烧。
“王妃,王爷还是有些道理的,你瞧,这一劳累身子又大好了,明日啊,说什么我都不能让您见外人了。”紫竹一边为舒喻凉着药,一边不停地说着。
“行啦,我知道了,明日我一定好好地待在院子里,喝粥吃药睡觉觉,身体不好绝不下床!”舒喻向两个小丫头保证。
“王妃说得还挺溜的。”小喜掩着嘴偷笑。
“王妃喝了药早些睡下吧!明日再让大夫来把个脉瞧瞧!”紫竹道。
“我就是得了个风寒而已,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个孩子来看了。”舒喻嘟囔了一句,看着手中黑乎乎的药。
这风寒如果反复也确实不是闹着玩得,没有消炎药退烧药,这风寒真的有可能要了人命。
舒喻双眼一闭,一个仰头,几口就将药给喝了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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