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心中也是惶然:都看着她做什么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啊!
只是,这舒喻想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猝死!
心脏骤停!
舒喻在瑜伽班的时候参加过急救培训,以防有这样的意外发生时,可以及时施救。
那些步骤和动作还牢牢地刻在她的脑海里,她从未实际操作过,可眼下的情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不再犹豫,来到林夫人的身边跪下了。
这个动作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难道是王妃被吓坏了就?
如兰忙去拉她:“王妃,这可使不得啊!”
舒喻却伸手将她伸过来的手推开:“你们散开些,让空气保持流通。”
众人面面相觑,听不懂后半句,可前半句是听懂了,都往后退几步。
舒喻将手伸到林夫人的后脖颈处,轻轻托起,将头部放到正确的位置。
又重新跪好,双手放到了林夫人的胸口处,用力按压!
每压三次就伸过头去嘴对嘴地给林夫人输气,这将围观的众人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甚至有两人在后面窃窃私语:“这王妃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我看着也像,对一个死人做这些奇怪的事情。”
如兰耳力极好,带着杀气的双目扫了他们一眼,两人忙噤了声。
舒喻不去理睬这些嘈杂,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如此这般的忙了许久,终于林夫人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舒喻的力气几乎都用光了,瘫坐到地上,如兰忙蹲到她身边扶住了她。
身边的人惊讶地叫:“她活过来了,她真的活过来了。”
舒喻又挣扎着离开如兰,伸过手去探了探鼻息,确实有了呼吸。
钱修文和柳舒翰都看呆了,尤其是柳舒翰,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还有这番本事。
呆着的人中多了一个人,那便是林老爷了,他听下人来报说夫人又跑出府去了,连忙追来,却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一幕,王妃嘴对嘴地给他夫人输气,还将她给救活了。
柳舒翰见林老爷来了,便对林老爷道:“快将尊夫人带回去吧!”
林老爷如梦初醒:“哦!哦!好的!”
忙挥了挥手示意跟着的几个家丁将夫人带走。
舒喻忙伸手阻拦:“先不要动她,你们去寻块门板来,将她抬着回去。”
那几人又跑去寻门板了。
舒喻又对林老爷道:“回去后,让她躺着,再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林老爷眯起眼笑应道:“是!是!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舒喻这才让如兰将自己扶起。
林老爷凑上来问:“王妃 !可否问一下,内人这是何病症啊?”
如兰冷冷回道:“不是让你去找大夫看了吗?”
舒喻轻暗按如兰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本王妃并非医者,只会些急救功夫,具体病症还是要请大夫去看。”
林老爷忙躬身哈腰:“是,小人立即去请大夫。”
这时,找门板的人也回来了,几人合力将林夫人抬到门板上放好,抬回林府去了。
舒喻转过身来对钱修文道:
“多谢钱大人了,本王妃的府门口真是热闹,三天两头闹这么一出,给大人添麻烦了。”
钱修文没有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舒喻挪不开眼。
舒喻并无注意到,转身对小惠和柳舒翰道:
“哥哥,小惠,无事了,你们也快去庄子上吧!时辰不早了。”
柳舒翰道:“是,王妃快进去吧!等你进去了,我们就走!”
舒喻便在如兰的搀扶下进府去了。
柳舒翰却并未立即离去,而是走到了钱修文的身边,低声道:
“钱大人这么看着王妃可是逾礼了!”
钱修文心惊,忙收敛起眼中的情愫,对着柳舒翰深深一鞠躬:“多谢柳大人,下官告辞!”
如兰扶着舒喻进入室内,硬是将她摁到了床上。
“如兰,不用如此吧!”舒喻苦着脸抱怨。
如兰却不依:“王妃!您身子才好些,方才又跪在冰凉的地上,又用了力,还不赶紧歇着?”
舒喻无奈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里就这么禁不起折腾了?”
如兰笑道:“是,王妃不是豆腐做的,是琉璃做的!”
“你什么时候嘴也这么贫了?”
如兰未理会,出去让丫头给舒喻端了一碗红枣银耳羹来。
“王妃,把这个喝了吧!补补气!”
舒喻想拒绝,可是看在如兰如此用心的份上,她接了过来慢慢地喝起来。
“王妃,如兰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王妃!”
舒喻抬头看她:“是不是想问那个急救之法?”
如兰重重地点头:“是的,王妃!”
舒喻没有多想,一边小口喝着银耳羹一边向如兰慢慢道来。
“这儿的人吃食都健康,也鲜少有睡眠不足的状况,猝死的人少,我们那儿猝死之事是常有之事,所以,我们都会学些急救之术,可救人一命。”
这话听得如兰更是一头雾水了。
“这儿~~的人?你们~~那儿?”
舒喻顿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是说我们那样的人,你也知道的,我~~我之前是个肥胖之人,肥胖之人更有猝死之虞。”
如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又急急道:“王妃可愿意将这急救之术教授与我?”
舒喻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急救之术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用的,而且~~”
她说着,坏笑着看她。
如兰疑惑地望向舒喻。
“而且~~如若猝死之人是男子,你可愿意为他输气?”
如兰一听,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一张总是板着的冷脸竟然红得像柿子。
“王妃~~~”
舒喻终于报了这些日子的仇,笑着又喝了一口银耳羹。
“好啦!空些了,我便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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