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还是舒喻习惯了两个孩子的沉睡,这一夜她睡得的很沉。
却是一夜无梦,醒来时一切还是依旧。
她坐在睡榻上和两个孩子说着话。
“你们玩够了就可以醒来了,别让爹爹和娘亲担心!”
“你们在梦里是和动物玩还是跟爹爹娘亲在一起?”
“别再调皮了,娘亲都要生气了!”
。。。。
萧恒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不停地絮叨。
小喜在一边候着,等着替她洗漱更衣。
“娘亲~~~”
一声微弱的呼喊,舒喻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即停止了絮叨。
盯着两个孩子看,她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然然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狂喜让舒喻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娘亲,你好吵啊!吵醒我了!”
小喜和萧恒也听得清清楚楚,快步往睡榻而来,而舒喻已经将然然紧紧地抱入了怀中。
豪豪也醒来了,投入了萧恒的怀抱。
“你们可吓坏娘亲了,为什么这么贪睡?”
舒喻喜极而泣,双手托着然然的小脸蛋看来看去。
可这还不足够,她又将豪豪抱入了自己的怀里。
萧恒耐心地等着,等舒喻抱够了,亲够了。
等孩子们洗漱过用过早膳后,萧恒才郑重地和他们面对面坐下来。
“你们终于醒来,你们不住地爹爹和娘亲有多担心你们。”
萧恒停了停说道:“你们需要告诉爹爹,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然然和豪豪让他们失望了,他们二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四日,更不知道谁是静素法师。
他们这番回答,让萧恒和舒喻面面相觑。
萧恒猛地想到了什么。
“然然,试试你们的异能可还在?”
然然和豪豪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
睁开双眼后,他们都是一脸的不解。
“异能消失了,我们无法跟动物沟通了!”
两人大惊。
舒喻曾经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异能,强迫他们隐藏自己的异能。
可是一旦他们真的失去了异能,舒喻竟然觉得极度失落。
毋庸置疑,他们将因此失去极大的战斗力。
两个孩子的异能帮了他们许多次的忙,甚至救了他们的命,包括这次鼠病,没有两个孩子后果也是不敢想象的。
“没有异能?”萧恒皱眉道:“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那静素封住了。”
“那静素究竟有何目的?他不过是一个和尚而已,并未得道飞升,如何有这等的能力将两个孩子的异能封住?”
萧恒同意舒喻的分析:“喻儿说得没错,本王担心,接下来便是大举进攻了。”
他的话音刚落,方谦已经来报:“王爷!军报!”
“进来!”
行过礼后,方谦道:“二十里外发现敌军!”
方才两人已经料到,因而并未表达出有多大的惊讶。
“谁的率领的?多少人马?”
“林子仁将军的林家军,有五万人左右。”
“继续盯着他们,一有动静即刻向本王报告。”
“是!”
方谦领命下去了。
看着萧恒的沉着冷静,舒喻有些心慌。
“鼠病还没有散去,又有外敌来侵,孩子们的异能又被封了。”
她细数着眼下面临的困境,一脸的忧虑之色。
萧恒却淡然一笑:“无须过虑,相信本王会保护好你们。”
“我们有了千叶草之事务必不能外泄,融城中的鼠病我们并未控制住,形势极其严峻。”
舒喻明白了萧恒的意思。
然然道:“我们要说谎么?”
舒喻摸着他的头:“必要时,我们可以说点假话的!”
说着,她又转向萧恒道:“只要鼠病还在,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对!”
萧恒拿起一个馒头给舒喻:“吃些东西吧!今日又是忙碌的一天,可不能饿着肚子去应付一切!”
好消息还是有的,瞿大夫熬出了汤药。
以防万一,萧恒让方谦从融城中找到一名病得很重的流浪汉,先让他喝了汤药。
那流浪汉喝下汤药后,所有人都焦急等待着,期望着他的病情好转,那整个融城便有救了。
“王爷,那流浪汉喝了三副药!已经退烧了,过不了几日便能痊愈!”傍晚时分,瞿大夫激动地来到萧恒的营帐,向萧恒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果真?”舒喻比瞿大夫还要激动,忽地站了起来。
瞿大夫肯定地回答:“是!”
“那抓紧熬汤药,救治更多的百姓!”
可是瞿大夫犹豫了。
“王爷,如今看来每人都要服用三幅药才能见效,我们的千叶草远远不够。”
“药不够?”
“是!”
瞿大夫老实回答。
“我们只能救部分的人,如何救?”
这是个决定生死的问题,相当的沉重,谁生谁死都在一念之间。
舒喻在一边看着萧恒为难的表情,道:“这个流浪汉是病情严重的,病情严重的需要三副药,轻些的或许不用三副,一副便够了。”
瞿大夫点头:“这也极有可能!”
第二个得到汤药的便是个病情较轻的少年。
果然,一副汤药后,他便好转了起来。
又到了做决定的时候,答案就在眼前,却极难说出口。
“王爷,我们救不了所有人,我们的汤药必须用到有用的人,可救的人身上。”
于是,融城的百姓们再一次地被按病情的轻重分开了。
不分年龄,不论尊卑,决定一个人是否能得到汤药的只看他是不是还有救。
这很残忍,却是无奈。
“方谦!”舒喻趁着方谦忙碌的空闲问他:“那个沐家的少爷是病重还是病轻?”
方谦笑着回答:“回王妃,他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舒喻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第一次她因为一个人的无药可救而露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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