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经派了方谦去找裘家的人,问清楚是否是他们所为。”
如兰摇头:“属下几乎可以肯定,裘家的人对此一概不知,裘家这么多年长盛不衰,就要归功于裘家的家训,他们从不参与任何权力间的争斗,这一次,他们也绝对不会参与进来,除非就是他们被胁迫了。”
萧恒点头:“本王同意如兰的说法,一切都等方谦回来便能明了。”
他看着舒喻道:“至于这毒~~我们倒是要好好想想,这毒究竟从何而来!”
舒喻扭过头去看向他处,她要好好想想,可不愿萧恒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郭大少爷身上的毒是来自狗咬,可即使是狂犬病也不能发病如此之快。
如今官府查案的手段,没有拿到毒药,光从死者身上的表象并不能十分确定死者中的是什么毒。
可郭大少爷身上除了狗咬的伤口没有其他伤口,就连针眼都没有,这毒怎么看都是被狗咬伤后中的毒。
如兰又找到了留在现场的毒针!
舒喻试着将这些连成一条线,可是中间就是少了那么一段连接不起来。
“喻儿!”
舒喻忙朝着萧恒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就快要连起来了!
猛的,舒喻的脑中似乎照进了一束光,那条线断了地方也若隐若现地出现了连接点。
“如果,那毒针是射到了狗的身上,狗中了毒,咬了郭大少爷呢?”
她看向萧恒的眼神都变的清亮无比。
萧恒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又在屋里走了两圈。
舒喻不敢出声,目光跟着萧恒的身形游走,突然那身形停住了。
“本王立即派人去查明是否有这种毒药可以做到狗没事,而郭大少却没了性命!”
舒喻兴奋了起来:“只要找到这种毒药,便能知道中了这种毒药的症状,也就能替两个孩子解除怀疑了,他们也与郭大少爷的死没有什么关系了。”
“是的,喻儿!”萧恒重又坐下,握着舒喻的手,轻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孩子们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舒喻也多了许多信心,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声说:“娘亲不会再吓你了,你要陪着娘亲安安静静地等着哥哥们回来!”
如兰退下了,小喜和紫竹进来伺候。
“王妃,这碗燕窝您喝了吧!”
小喜将熬了半天的燕窝羹送到了舒喻的手上。
舒喻没有胃口,可为了腹中的孩子也只能慢慢地喝下去,萧恒看着她一副吃得辛苦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便埋头进了文书里。
紫竹和小喜忙的差不多了,便坐到了舒喻脚边,做起了女红。
因为舒喻有了身子,她们自然是要给未来的小姐多做些小衣裳了。
“王妃,您瞧!”小喜拿起一件小衣裳,粉色的,衣襟边绣着橘色的小梅花,一朵一朵,小巧而秀气。
舒喻接过来看,细细地摩挲,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幸福的笑来。
“小喜的针脚是越来越接近香茗了。”
没想到小喜笑着道:“那是自然了,这梅花的绣法是奴婢写信跟香茗姐姐讨来的绣法。”
舒喻惊喜:“没想到你们两人成了这么好的姐妹。”
“香茗也想要为小姐多做些衣裳,可是她刚生完孩子,我便跟她讨了手艺来,尽量能绣到香茗的十之一二。”
舒喻听了,满意点头:“香茗的手艺是真的好,你能得到她的真传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萧恒被她们的谈话吸引来,看到舒喻手中的小衣裳很是可爱,便多看了几眼。
收回目光时,看到针线篓子中有一个小小的绣绷,上面绣着~~~
萧恒看不出那是绣的什么,这样的拙劣的绣品怎么会出现在舒喻的房里呢?
他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了那个绣绷。
舒喻一看,暗叫一声不妙,那不就是自己绣的鸳鸯戏水吗?
不行!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让他看到,她忙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抢绣绷。
舒喻的身手如何能快过萧恒?
不出所料,她扑了个空。
她不甘心上前一步,还想抢回那个绣绷。
萧恒长长的胳膊向上一伸,便成了舒喻永远都够不到的高度。
“喻儿为何如此紧张?”
他明知故问!
舒喻的脸已经又红又涨,太丢人了!
“王爷,把那个还给臣妾吧!”她可怜巴巴地乞求。
“这么说,这不鸡不鸭不鸭的东西是喻儿绣的了?”
舒喻又羞又恨,偏偏这个人还要说出来。
“不是~~鸡鸭鹅,它们~~他们是鸳鸯!”
“噗呲!”萧恒再也憋不住了,大笑起来:“本王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鸳鸯。”、
“王爷!快还给臣妾!”舒喻伸手去够那绣绷,可是怎么都够不着。
他慢条斯理地说:“鸳鸯!喻儿绣鸳鸯,那便是送给本王的了?”
舒喻都急得冒汗了,她强辩着。
“不!不!王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绣品呢?”
“那可就麻烦了,作为本王的王妃竟然给其他人绣鸳鸯!”
“我~我是~~我是练习的!”
萧恒担心她跟自己抢绣绷,碰到她,便还给了舒喻。
舒喻一把夺了过来,藏到了身后。
“容臣妾再好好练练,再为王爷绣个绣品。”
说着,她便转身就想要逃走。
萧恒却拉住了她,小喜她们忙收起针线篓子,匆忙溜了出去。
“唉!你们究竟是谁的人啊!”舒喻悲愤地冲她们嚷。
两个小丫头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纠结这个问题,生怕晚了 一步就被萧恒灭了。
舒喻咬牙瞪着她们逃出去的身影,心中腹诽:“你们两个死丫头,罪状又多了一条!”
此时萧恒已经圈住了她的腰。
“喻儿不必强求,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好女红的,随便绣个什么给本王,本王都喜欢,都会当做珍宝的。”
“王爷所言可是当真?”
“当真!”萧恒点头。
那便好办了,舒喻最初的目的便是绣个荷包给萧恒,让他天天挂着,以宣示自己的主权。她真担心因为自己拙劣的绣工,萧恒不肯佩戴,今日有了他这么一句,她便也放心了。
猛地,萧恒的背上一阵凉意,他有了种被暗害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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