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等一下!”风影立马追了上去,“您终于想通了吗?”
陌连晟顿下脚步,头也未回道:“要是本王不幸身亡,和离书才会到她手里。”
风影:“……”嘴角抽了抽。
他相信王爷不会死,能完好无损的活着。
所以……和离书就等于白写。
很快恢复正色,淡淡说道:“还以为您是想通了。”
陌连晟眸色微眯,“你似乎很想本王与她和离?”
突然想到,风影一直都挺向着穆芸晚,还总喜欢为她说话。
“没……没有啊。”风影急忙解释。
陌连晟冷哼一声,“哪怕本王与她走不到最后,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风影一听,露出震惊之色。
原来王爷是误会他对王妃有意思。
借他百个胆也不可能呀。
“王爷误会了,小……小的中意的是……是喜儿。”
说到喜儿时,就有些脸红了。
陌连晟闻言,脸色才好看来一些,勾唇轻笑一声。
“算你识相,喜儿还是不错。”
但愿都能平安归去,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再躺在其他男人怀里……
……
翌日清晨,晟王府。
府门口早已备好豪华宽敞的马车。
天色还未亮开时,慈安院的下人就来通知穆芸晚,让其早些在门口等候。
此刻穆芸晚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也未见人出来。
哎……
不耐烦的叹了一声,“不等了,我去马车上等。”
跨出门槛就朝马车走去,刚走下台阶就被奴婢叫住。
“王妃娘娘,这不合规矩,太妃快要出来了。”
此婢女也是太后赏赐的二等宫女,名为露芝。
还有一位是一等宫女,名为玉兰,现在贴身伺候贤太妃。
穆芸晚顿下脚步,清冷道:“说了多少次快出来了?逗本妃好玩儿吗?”
之前也是说快出来了,可等来等去等了快半个时辰。
仗着是宫内出来的,总觉得高人一等,说话时背脊比谁都直。
露芝没有露出怯意,淡笑回应,“回王妃,您都是王妃了,懂的规矩定比奴婢多。”
“您作为晚辈,哪有先上马车的道理?外人瞧见岂不是会闹笑话?”
说话的声音不算小,没有一丝属于婢女的唯诺怯意,仿佛就是同等身份之人。
她不怕是因背后之人是太后。
虽到晟王府当差,但卖身契是在太后手里,始终也是太后的人。
穆芸晚:“……”眸色渐冷。
好一个伶牙俐嘴的婢女。
仗着是太后的人,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她不急不缓的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反问道:
“你是在教本妃学规矩?”
说话间,不紧不慢的朝她走去。
露芝在她回过身时,正好盯着她的眸子。
神色仍然平静无波,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提醒王妃。”
提醒?
穆芸晚不禁冷笑,“提醒别人前,也得看看你自己。”
“喜儿,你说她懂规矩吗?”
“回小姐,她不懂规矩。”喜儿盯着她冷冷说道。
即使是宫里出来的,始终是奴婢。
语气不好不说,还感背脊笔直的直视王妃。
穆芸晚嘴角勾起浅笑,幽幽开口,“那就教她一下规矩,免得以后再犯。”
说完走到马车旁,依靠在马车上,剩下的交给喜儿即可。
反正等着无聊,就当打发时间了。
喜儿露出狠劲,走到了露芝身前。
她立马后退了一步,柳眉紧蹙道:“你想干嘛?我可是太后的人。”
喜儿撇了撇嘴,“太后的人怎么会如此不懂规矩?王妃娘娘好心替她老人家教教。”
说着伸手放到她的后脑勺,往下用力一按。
啊……
在露芝的惊呼声中,抬脚往腿弯处一踢。
双腿不听使唤的“扑通”跪下。
啊……好疼……
“做奴婢,不能与主子平视,头要低!”
“得罪了主子,就得跪地认错,不是与主子抬杠!”
露芝膝盖疼得眼冒金星,边挣扎着要起身,边趾高气昂道:
“快放开!我是太后的人,你没资格教训!”
府中其他下人知道她是太后的人,对她很是尊敬。
仿佛是府邸的半个主子一样,威风八面的。
穆芸晚双手怀胸,漫不经心的开口:“哪怕你是皇上的人,本妃也有资格教训。”
她从不会低看下人,毕竟上一世接受的教育不一样。
人不分三六九等,也不分贵贱。
可对于目中无人的奴婢,她可没那么和颜悦色。
“哼,什么时候知道低头弯腰,那就什么时候起来。”
突然又觉得这样不妥,立刻改口,“跪一个时辰再起吧,必须垂着头。”
露芝被按得死死的,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大的力气。
她挣扎着,眸光瞟了一眼府内,“太妃娘娘要是看到,她会生气的。”
膝盖被磕破了不说,地上凉得不行。
跪一个时辰根本受不了,腿会废的。
穆芸晚挑了挑眉,轻笑道:“你还威胁本妃,得罪加一等,多跪半个时辰。”
露芝:“!!”心头一惊。
挣扎得更加厉害。
“我没有威胁,奴婢说的是……”
话未说完,穆芸晚就冷声打断,“敢跟本妃自称我,谁给你的胆量?再多跪半个时辰!”
露芝面露震惊之色:得跪两个时辰!
这时,府内传来贤太妃冷厉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行礼,“参见太妃娘娘。”
露芝急忙求救的看向她,委屈道:“太妃娘娘,救救奴婢吧。”
“就因奴婢提醒王妃等您一起上马车,她就要惩罚奴婢。”
说完便嘤嘤委屈的哭起来。
贤太妃面色阴沉的看向穆芸晚,“此事就是你的不对了,提醒一下又何错之有?”
虽下毒之事查清了真相,但对她还是怨恨。
若非她嫁进晟王府,柳慧儿也不会被逼得失去理智。
喜儿见她听风就是雨的指责,很替小姐委屈。
大着胆子上前道:“回太妃娘娘,她作为奴婢不仅直视王妃,还用‘我’来自称。”
“王妃足足在此等候太妃半个时辰,也并未上马车。”
话音刚落,贤太妃就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哀家问你话了吗?!”
喜儿:“……”
被这一吼,头垂得更低了。
也不敢再说话,紧张得扣手指头。
穆芸晚拉开了她,挡在了她身上,“母妃,露芝毕竟是伺候您老人家的。”
“若是太不懂规矩,做儿媳的也会担心她照顾不好,替您教导也是儿媳的责任。”
这话说得让人无法反驳。
贤太妃的嘴张了又张,最终冷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主仆说谎?”
“哀家倒是觉得是故意为难人家。”
穆芸晚嘴角噙笑,扫视了一圈。
对守门侍卫和之前在场的下人大声道:“你们说说,本妃有说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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