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姝一看到他,非常痛苦挪开眼睛,感叹说:“好伤眼,哪来的臭男人,不打招呼就往我眼前一戳。我眼睛要瞎。”
颜心:“……”
景元钊听了,有点不解问他舅舅:“她说我丑?”
盛远山:“是这个意思。”
景元钊气笑:“为什么用西府的老二,换个失心疯的女人回来?”
张南姝:“你跟门柱子似的,这么死样儿高还黑,你不丑谁丑?你还骂我失心疯,你才失心疯。”
颜心:“……”
景元钊朝身后副官一招手:“带走!”
副官长唐白上前,笑盈盈看着张南姝:“张三小姐,请回。”
张南姝看到他的笑脸,一口洁白整齐的牙,莫名感觉心口被什么撞了下,起了涟漪。
她回神,稳住情绪,很高傲抬起头对盛远山和景元钊说:“这么晚了,给你们点面子。
明天开始,我要正常出门,不能关着我。我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坐牢的。”
景元钊:“还没有安排好你的随从,才禁止你出门。明天会安排妥当的。带走。”
张南姝:“你说话为什么这样难听?什么叫带走?请我回去,态度要恭敬!”
景元钊白了她一眼。
颜心:“……”
唐白很识趣,立马态度谦卑:“三小姐,请回。”
张南姝这才往外走。
盛远山和景元钊也有事情要忙,颜心送他们到大门口。
“对了,你们叫人留意下张小姐。她有点急腹症的前兆。若她突然腹痛,一定要重视,急腹症很危险。”颜心对他们说。
盛远山:“好。”
景元钊:“我回头吩咐军医看着她。”
颜心点点头。
几个人离开了。
院子里的鸡飞狗跳,一下子沉寂了。
众人来的时候,颜心的小白狗糯米吓得躲到了床底;小黑狗则丝毫不怕人,在大家脚步转悠,景元钊还差点踩到它。
“那个张小姐,性格刁蛮。”冯妈等人说,“肯定是捧着长大的千金小姐。”
颜心:“是的。”
从景元钊的话里,颜心听出,张家和景家互换“质子”,西府的老二景仲凛去了北城的张帅府。
作为同等条件,景家却只是把三小姐换了过来。
在当前世道,女子地位远不及男人,女儿也没儿子重要。
挑选“质子”的时候,不能选人家的嫡长子。需要在长子之下,挑一个有份量的。
张家挑了景仲凛,景家却挑了张南姝,可见她的地位。
连远在宜城的景督军,都知道张帅疼这个女儿。
这样强权门阀出身的千金,又备受宠爱,甚至有一定的地位。她只是强势了点,已经算人品很好了。
她的刁蛮,也不算过分。
“她还说我们少帅丑。”白霜难得开了句玩笑,“张小姐的确见过大世面。”
颜心莞尔。
景元钊在男子中,各方面都拔尖,身段与五官都是杰出。
比正常男子肤色深些,但不影响他的英俊,麦色肌肤更添几分硬朗。
景元钊也知道自己优秀,张南姝说他丑的时候,他脸都有点抽搐。
要不是张南姝乃张帅爱女,景元钊恨不能把她一双眼挖出来喂狗。
那一幕发生的时候,大家只是表情变了变,可颜心越是回味越是好笑。
深夜,院门再次被敲响。
颜心一下子惊醒。
白霜去开门。
很快,白霜在她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低声问她:“小姐,您醒了吗?”
“醒了。”颜心捻开了电灯。
“督军府的人。张小姐发了急病,腹痛如绞,还隐约在发烧。”白霜道。
“军医们怎么说?”
“是张小姐,她闹腾着不让军医治,要请您。”白霜道,“您快去看看,那边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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