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小声唱着歌,想哄好他们。
可不管她怎么做,俩个小家伙就像被惹恼了似得,哭得越来越厉害。
沈听晚心疼不已,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跟着哭出了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记得小时候她被祖父刚带去乡下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会偷偷数着天上的星星,哭着想她的娘。
当时她还在心里偷偷埋怨,想不通娘怎么不跟她一起逃出沈家那个可怖的地方。
直到现在她当了娘,才明白当年娘那无能为力的心酸。
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实现的。
比如,她一直望眼欲穿盼着陆沉霄归来,期望却始终落空。
比如,她想哄两个奶娃不要哭,自己却哭得比她们还要厉害。
母子三人的哭声很快打破了总督府夜里的宁静。
瓶儿和梅笙立即套上衣服赶了过来。
推开门就看到沈听晚抱着两个孩子,哭得满脸是泪。
她们顿时心里难受极了,立即走过去分别把孩子接过来,“少夫人,你身体还没恢复,把孩子给我们哄吧。”
“是啊,让我们来,你先回去躺着。”
沈听晚擦掉脸上的泪,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对不起,这么晚还要把你们吵醒,我真是太没用了。”
“少夫人,你本来就在恢复期,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
“对啊,而且小少爷和小小姐平时都很乖,很少闹夜的,偶尔哭一下也正常。”
瓶儿和梅笙耐心安抚着怀里的小奶娃。
陆时寒和陆知雪估计也是哭累了,都瘪着嘴陷入梦乡。
沈听晚靠在床边,颓然看着窗外冷清的夜色,一颗心冰凉无比。
孩子已经满月了。
她的阿霄,却还是没有回来……
唐铭几人从总督府搬走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北城。
老百姓都在私底下偷偷议论着,觉得陆家的风水肯定出了问题。
茶馆里。
一个满脸油腻的光头正在剔牙,撇嘴道,“陆家在北城显赫了那么久,还是落没了,肯定是祖坟修的不对。不然也不会兄弟两个都惨死,撇下孤儿寡母的,造孽啊。”
他话音刚落,立即引起无数人的注视。
“呸!你个满嘴喷粪的东西!陆飞廷那样的坏人,也能跟陆司令相提并论?他那是死有余辜,陆司令是为国捐躯,不一样的!”
“就是,咱们北城那个百姓没受过陆司令和司令夫人的恩惠?你小子说话那么难听,就不怕死了下地狱拔舌头,快滚!”
“刘光头,你个遭瘟的狗东西,别以为有个在码头当差的亲戚就能目中无人,再敢乱说,老子打断你的腿!”
“切,司令都没了,还喊夫人呢,一个寡妇而已,也就你们捧她臭脚。”
被众人指责的刘光头骂了句,一溜烟跑了,生怕被揍。
他刚跑出茶馆,就一头撞在别人身上。
抬头看清来人,立即指着茶馆那帮人告状,“哥,他们欺负我。”
光头的哥叫刘胜,之前是陆飞廷带出来的亲兵。
自从陆飞廷死后,陆沉霄就把几个不服管教的刺头给遣退了。
其中最难缠的,就是这个刘胜。
他长得魁梧,手上还有几分真功夫,很快就跟北城的地痞无赖们混在一起,在码头上包揽了所有的差事。
之前陆沉霄执政时,刘胜深知他的厉害,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再加上会钻营打点,还真挣到了不少钱。
人有了钱,胆子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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