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想到沐公子竟然如此仁心仁德,这让他的区区几千两银子更加拿不出手了。
花娆月看着那叠银票,从中间抽了一张出来,“诊费我已经拿了,裴大人也不用变卖田产和铺子,留着以后给灵儿做嫁妆吧。”
裴苻茗闻言顿时又动容地想跪下了:“沐公子……”
不等他说感激的话,花娆月便抬了抬手,“还有你拍的那坛八珍酒,暂时先不要给裴夫人喝,等她大好之后,你再给她喝。还有她很需要营养,你多喂她喝些牛乳,蛋类,豆类这些,还要多吃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裴苻茗连忙点头:“我都记下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可能会晚些过来。”花娆月看着裴苻茗道。
明日蛋糕铺子要开业,她还要去看李大娘,事情很多。
“您不管什么时候过来,我们都等您。”裴苻茗知道他有很多事情做。
花娆月点了点头,便和君白笙一起出去了。
裴苻茗见状,连忙相送。
天色已晚,两人坐了马车,没有再回醉仙居,而是直接回了荣王府。
累了一天,花娆月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倒是君白笙精神好得不得了,一看到君墨染,也不等他问话,便立刻对着他激动道:“七皇兄,表妹的医术实在太厉害了,她今天把一个死人给治活了……”
没等君白笙把话说完,花娆月便瞪他一眼:“说话注意点,人家是活的。”
什么把人治活了,人家根本没死。
“真是把人给治活了。”君白笙不理她,依旧激动道,“那女人本来死了,结果表妹一针下去,她就活了……”
君白笙巴拉巴拉,将今天在裴府和李大柱家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那把花娆月好一顿夸,把她夸得神乎其神的。
君墨染在君白笙这聒噪的声音里,也大致知道他们这一天去干什么去了,也知道她给人医治了一整天很累,不等君白笙话说完,就把人赶走了,然后抱着花娆月回屋睡觉去了。
花娆月是真的累得没力气了,窝在君墨染怀里一动也不想动弹。
“很累?”君墨染一边抚着她的脑袋,一边心疼地问道。
“一点点。”花娆月轻轻蹭了蹭他。
“为什么要展现医术?”君墨染垂首亲了亲她的小脑袋。
“没有为什么?这不是赶巧了吗?”花娆月抬起脑袋,冲着君墨染笑了笑。
君墨染斜睨了她一眼:“说实话。”
花娆月眨眨眼:“其实吧,我就是被裴苻茗夫妇的爱情所感动,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
“那李大柱呢?”
花娆月继续道:“那我也是被他的孝心所动容。”
君墨染哼了一声,“那你可真是够博爱的啊。”
花娆月眨眨眼,抱上他的脖子,巴巴地看着他:“你生气了?”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君墨染轻叹了口气,将她圈到怀里:“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若我真要那位置,我自己会谋划。”
花娆月眸子晃了晃,突然鼻子有些酸。
原来他都懂。
确实,她今日给李大娘和裴夫人医治,不仅仅是为了打响醉仙居药酒的名声,还有其他目的。
给李大娘医治,是想拥有好的名声,名声也就是民声,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向来都是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裴夫人,她的确也被他们夫妇的感情所动容,不过她也想通过这事拉拢裴苻茗的意思。
别看裴苻茗只是一个御史,御史可是史官,所有香的,臭的,都得从他的笔杆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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