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穗岁和安安还没走到门口,已经有眼尖的伙计发现了她们!
“咦?岁姐,今天居然带了一个小娃娃来!”
“没猜错的话,那小娃娃应该是岁姐的儿子安安吧?”
很快,消息便传遍了酒楼,客人还没来,许多伙计都空闲着,大家都兴致冲冲地跑了出来围观。
“娘亲,那些就是你的好朋友们吗?”
安安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场面,有点羞涩地问道。
吴穗岁随着安安的视线看过去,伙计们一接触到她的眼神,又假装不在意的互相聊起天来。
看到伙计们的反应,吴穗岁不由得有些无语,这些家伙,真是要逗死我!
“对啊,安安,你快和那群叔叔阿姨们挥个手,看他们多喜欢你啊,都出来欢迎你了呢!”
安安听着吴穗岁的话,还真面带笑容地朝那帮伙计们挥了挥手。
“哇塞,真乖!萌帅萌帅的!”
一个负责洗菜的女杂工看到这一幕,捧着脸激动地夸道。
其他伙计则抢先冲了上来,一下子就把安安围在了中间。
“岁姐,姐夫不在家,以后是不是就得带着安安来酒楼一起了啊?”
“安安真招人稀罕!长得这么俊!”
“岁姐,安安长得真合我心意,他有没有订娃娃亲啊?我家那闺女不错,要不,咱俩结个亲家吧?”
“你别太过了啊!什么娃娃亲不娃娃亲的,安安看上去就是有自己想法的娃娃,你怎么还搞媒人包办那一套呢?”
“况且,安安小时候都长这么俊了,长大了肯定很多优秀的姑娘追他,你这是想提前下手啊!”
“哦是是是,瞧我这脑子,那认识一下,认识一下总可以吧?”
伙计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当着安安的面,聊得热火朝天!
人太多,目光太过集中,安安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躲在吴穗岁身后,怯生生地看着这些热情的陌生叔叔阿姨们。
“叔叔阿姨们,你们好!”
安安渐渐地发现,这群叔叔阿姨们并没有恶意,于是,慢慢从自己娘亲身后走了出来。
安安先是小心翼翼地抬头扫视了一眼众人,紧接着,他又把小手伸进了兜里,不知道要掏什么东西。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这小子居然掏出了一包饴糖!
然后,就这样,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把糖发到了每一个伙计的手上!
吴穗岁看到这小子的举动,哭笑不得,像一个老道的小大人?
谁这么教他的?哈哈,还知道拿糖和叔叔阿姨们处好关系,可是,叔叔阿姨们也不喜欢吃糖啊!
不吃糖的叔叔阿姨们却很吃安安这一套,个个脸上都挂着喜爱的笑,围着圈把安安带进了酒楼。
安安似乎也是适应了,看上去胆子大了一点,不管吴穗岁,就和伙计们进了酒楼。
“安安,你吃过早饭了没啊?叔叔给你做炸糕吃怎么样?”
“安安,吃不吃糯米团呀?姨姨今天早上出门,多带了几个呢!”
“安安,你别理他们这帮叔叔阿姨,我是大哥哥,跟我玩!”
“一边去,就你还大哥哥,老油条了都!”
……
吴穗岁站在后面,看着近乎狂热的人群,无奈地皱了皱眉后,也跟了进去。
与此同时,去往京城的路上……
趁着队伍休整的时间,彭藏闲正骑马带着几个镖师提前去探路,同时,也一直思考着队伍接下来的计划。
昨日一出城门之后,镖局就派人送来了马匹,他们骑着马赶路,步程也就快了许多!
并且,昨日的押送任务基本没出什么大问题,镖局已经提前和各官府打过招呼了,镖队路过各个城关,都非常顺利!
住店歇脚什么的,彭藏闲也是经过了仔细挑选,没出什么岔子!
因为彭藏闲知道这批货物的重要性,所以,他带着镖队都一直是高速前进的,除了必要的休息,其他时间基本都在赶路。
所以,按照现在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话,半夜就能到京城郊外,天一亮,就可以进城了!
他正想得出神,突然看到队伍歇脚休整的方位上空,射了一根信号箭!
专门示警的信号箭,声音很大,咻的一声划破气流的声音,成功让他注意到了!
看到这一幕,跟着彭藏闲一起来探路的,其中一个眼尖的镖师惊呼道
“彭镖头,不好了,那箭上绑了红色的帕子,是敌袭!”
听到这话,彭藏闲瞬间就想起了黄师傅给自己的那本镖师手册,绑着红色帕子的箭,确实代表敌袭!
“不好,我们快回去!”
彭藏闲立刻调转了马头,带着几个兄弟们往回赶。
毕竟,他带出来探路的几个兄弟,都是队伍里面武功高强的镖师,万一队伍真和山匪们动了干戈,必须尽快赶回去支援他们!
他常年在山里骑马打猎,骑术熟练,所以,他赶到的时候,还不算晚!
其中最尾巴的那辆车被山匪们包围了,但是,其余几辆车都被镖师兄弟们团团围了起来。
两个队伍互相对峙着,但所幸,双方似乎还没动过手!
那群山匪,只是刚刚揭开了木箱子的盖子,他们傻眼地看着里面的老干妈,好像都有些懵逼!
匪头子正想打开一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却被赶来的彭藏闲制止了。
“住手!”
见对方要把老干妈罐子往地上砸,彭藏闲连忙呵斥住了他们。
那群匪子听到动静,虽然停了手,但都一脸警惕地望着彭藏闲。
镖师兄弟们看到彭镖头和探路的几个武功高强的兄弟们回来了,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为首的匪头子牛冲冲地站了出来,出言挑衅道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有本事下马来比比!”
那匪头子刚说完,就举起来手里老干妈罐子,要往地上砸。
却被他一旁的兄弟拦住了,还被拉到了一边,那兄弟趴在匪头子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
那匪头子看向彭藏闲的目光虽然没有那么轻蔑了,但他的脸上依旧是一脸桀骜
“镖头?镖头怎么了?我还匪头呢!还以为运的什么贵重玩意呢?”
“本来想着劫一票镖队,干把大的!劫个银票或者银钱什么的,可是,你们运的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
“这么些车上,装了那么些破罐子,老子倒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话罢,那匪头子举起装着老干妈的陶罐子就要往地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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