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贺思建还能抛下个人利益,对他进行支持,当真是难能可贵。
“说这些干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贺思建笑着摇摇头,然后话锋一转,道:“而且,还有时间,到时候会是什么局面,谁能说得清楚?”
说老实话,贺思建对下一个五年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觉得希望极其渺茫,哪怕是在这件事情上放沙金瑞一马,争取到徐家的支持,他觉得概率也只有三成。
虽然说,在这样重大的人事调整上,三成就已经是极高的概率,可是,如果是用放过沙金瑞来换取这些可能,贺思建觉得不值,不是为他个人,而是为安江不值。
安江现在还在塑型的阶段,这个时候,要多做正确的事情,少做妥协的事情,妥协习惯了,到时候就是个油腔滑调的政客!
而且,如果安江这么做了的话,也会有很多人戴有色眼镜去看待安江,认为安江的底线具有很大的弹性,会随着而调整,而变化,一些心中有理想、有信念的干部,会与安江离心离德,同样的,连安江自己拉起来的队伍,也会因为此事受到影响,守不住底线。
所以,他不希望为了自身的利益,牺牲安江身上的可能性。
而且,有句俗话说得好,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这个时候将自身逼入险局,或许未必是一件坏事,可以看到此前所没有发现的可能性。
安江听到贺思建这话,感觉到贺思建确实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挂断电话后,他便找出古云山的号码拨了过去,待到接通后,他笑吟吟道:“云山老弟,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有没有兴趣跟我玩票大的,一起携手扳倒位准封疆大吏!”
“你准备对沙金瑞动手了!”古云山听到安江的话,立刻倒抽一口冷气,眼中满是惊色。
安江扬眉一笑,道:“嗅觉够敏锐的。”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聋子,你和徐建立的那些事情,我能没听说吗?”古云山闷哼一声。
如他所言,这段时间,安江和徐建立的斗法,已经在齐鲁传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道,这两位太子在疯狂过招,让齐州的局面风起云涌,波澜万丈!
“这件事情,与我跟徐建立之间的斗法无关,只是关乎初心使命,关乎正义而已!”安江沉然一句,接着道:“而且你的消息滞后了,我不是准备动手,而是已经动手了!这次查到了他的情况,性质极其恶劣,贪腐数额巨大,金额以数十亿计算,身上还有人命官司。”
“混账!”古云山听到安江的话,脸上立刻满是霜色,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
他没想到,沙金瑞的问题竟然会如此严重,贪腐数额如此巨大不说,甚至身上还有人命官司,可见沙金瑞的心里早已没了初心使命,更是把党纪国法当成了耳旁风。
他不喜欢安江,可是,说句不客气的话,安江跟沙金瑞比一比,简直都像是个完人,这家伙是花花肠子多了点,可是,至少没干过这种强迫的事情。
“老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安江听到古云山的这一声,微笑着继续道。
古云山迅速恢复了冷静,道:“我个人是赞同的,但是,兹事体大,我必须要问问老爷子的意见,这一点儿,还请你谅解。”
“没问题,我等你的消息。”安江自然明白,这么大的事情,古云山不可能一锤定音,还需要征求古老的意思,而他打这个电话,也是希望借古云山征求古老的意见,当即微笑颔首后,继续道:“如果古老问起我的态度,告诉他老人家,我只一句话,开弓绝无回头箭!还有,舅舅已经点头,全力以赴支持我,还有凌富升伯伯,也答应给予我助力!”
“好!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给你答复!请你放心,我会竭尽我所能争取,哪怕不成功,我也会尽我的力量帮你摇旗呐喊!”古云山当即点头称是,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安江放下手机,眼底虽然还有阴霾,嘴角笑容浮现。
结果如何,暂时还是未知数,前途也未卜!
可是,他所走的这条路上,终归并非是只有一人踽踽独行,而是有人愿意与他并肩昂首向前。
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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