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敌的眼睛突然红起来,说道:“杨广是我爹爹,我就是暴民杨广的儿子。”
夜萱差点惊掉了下巴问道:“听说临阳的暴乱就是由你爹挑起的,这可是真的?”
杨无敌咬着嘴唇,血从嘴角流出来,恨恨地说道:“我爹那也是被迫的,是他们欺人太甚,挡了我们的渔民的活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爹爹他们才被逼与他们对抗的。”
“官匪是一家,我们被逼上了绝路,他们私加赋税,我们敢怒不敢言,唯有起早贪黑的出海打渔,多打一些上交赋税,刚开始还勉强能度日,一家人苦中也有乐!”
“可谁曾想他们变本加厉的,又想出了更加恶毒的法子,让官兵假扮匪徒我们一靠岸就被他们抢了个精光,这下可真是彻底没有活路了。连米都买不起!他们还逼着交税!”
“我爹爹为了大家的活路,只好带着大家杀入临阳城,而我在混乱之中被他们给抓了,看我还年少说可以卖钱,才没有被杀,抓到了福海州南宫家出售。”
说到这里,年少的杨无敌已经泣不成声。
秦枫大概猜到了整个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暴乱并不是渔民要造反,而是事出有因被贪得无厌的农官员逼上了梁山。
一家人被打乱了,年轻的可以卖钱的少男少女就被带到了南宫家卖掉。
好在脸上,背上有伤,样子又狼狈不堪,没有被认出来,否则知道他是杨广之子,是万万活不到现在的。
“先把伤治好,你应该知道的,只有身体恢复了才能报仇。”
秦枫将郎中留下的药给他,让他按时服用。
秦枫出去了,留下腾原香照顾他。
到了另外的房间,夜萱跟着秦枫:“秦总管,这福海州太守郭鹏真有问题吗?”
这里的情况他们现在全是从店小二那里听来的,还不得确定真假,现在龙山楼又像是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南宫家绝对是匪徒,这一点不用怀疑了,太守郭鹏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为一州太守,应该不会甘愿贪腐到杀鸡取卵的地步吧,这其中必有缘故。
这次明争暗斗,赵龙的影卫出动,火狼的北冥司也出动了,可是他的龙山楼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难道是刚刚成立不久,经验不足,根本没有能力打探到有价值的消息,林隐才没有脸面来见自己吗?
如此一来,还是要靠秦枫自己。
马峰不在身边,现在只有夜萱经验比较丰富。
“不管了,我们要到后天才出城,这两天我们尽可能的把事情搞清楚,太守郭鹏为何成了匪首。”
秦枫想搞清楚南宫家的问题,还有太守的问题,而这些本应该是比林隐去干的事。
腾原香从隔壁房间回来,说道:“已经睡着了,他说他的父亲恐怕支持不了太久了,希望大人及时出兵,救救他的父亲还有乡亲们。”
秦枫问道:“临阳城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夜萱无奈的摇头:“我上次过来,并没有打探到临阳城的情况,若不是大人将杨无敌带回来,我们并不知道杨广的事。”
秦枫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说道:“不急,等到晚上再说吧!”
秦枫相信他今天的一系列举动,城内的匪徒不可能没有一点的察觉,等着他们自己出现的好。
只是希望赵龙和北冥司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福海州,南宫家。
一个尖嘴猴腮的长发男子走过闹哄哄的卖场,那里的拍卖还有继续,有贵妇用发着绿光的眼神带着了小鲜肉,也有猥琐的大叔杠着少女三步拼做两步的离开。
到了后院,虽然一墙之隔,这里却安静得多。
在南宫家的祠堂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妇人正在对着一尊神像跪拜,此人便是南宫家的主人,南宫霜雪。
“家主,朝廷派的钦差大臣到了大阴山了。”
长发说道。
南宫霜雪虔诚地拜完,转身出来,问道:“来人真是那个小太监吗?带了多少人?”
“太守知道了吗?”
这些人盘踞在福海州,在圣都也有自己的眼线,知道秦枫要来,但具体的情况并不太清楚。
长发摇头说道:“听说只有五百精卫。”
南宫霜雪疑惑道:“五百人的卫队?”
长发又说道:“不过又听说大阴山庄及大阴山脉三十六门派全都让他给收编了,不日将往福海州来。”
南宫霜雪一惊:“这太监果然好手段啊,人数一下增加了几万人,来者不善啊!”
光头试探着问道:“家主,要不让郭鹏出城去迎他一迎?”
南宫霜雪想了想说道:“太阴山还太远,不妥,待他近些再做打算吧。”
“你去跟郭鹏吱会一声。”
长发马上出门,往太守府去。
秦枫与二女共处一房,这房里的气味顿时生香不少。
秦枫在等林隐,盘腿而坐,同时运起了龟缩功法,体内的内力汇聚运转,然后慢慢的游走在身体上的各条经脉,最后归于丹阳。
现在秦枫已经是武圣巅峰,他不知道如果龟缩修炼到第九重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已经成功达到了第八重。
若是突破到帝尊境界,恐怕小命难保,一山不容二虎,女帝月无姬又怎到会坐视自己成长为帝尊强者呢?
而且他还是一个太监,太监的身份是一把双刃剑,既既给了秦枫在后宫为所欲为的好处,又要求秦枫随时保持太监的附属身份,没有一个完整的人格。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林隐竟然真的一点动静也没有,秦枫不知道林隐是真的被某派势力给歼灭了,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见自己。
“大人,你成立的龙山楼是不是太不靠谱了,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一切的消息都只能靠我们自己打探。”
太守府。
“大人,家主让你随时留意小太监的动向,随时做好出城相迎的准备。”长发对太守郭鹏态度很是傲慢,嘴上称呼大人,却不见行礼。
“让南宫家主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这几天就低调查一点,除了生意之外,最好不要傍生枝节!”郭鹏说道。
“家主做事,还用不到大人指手画脚地。”长发一点也不示弱回敬道。
“哼!”
“没事最好,有事谁也别想撇干净!”郭鹏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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