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王军也有些尴尬，王军知道秦楚不是个喜欢高调的人。
秦楚无奈地下车，下车后李德军、杨德林和王蛮子以及牛角山村的几个村干部都围了过来。
秦楚看了一眼，幸好王蛮子还算是有点心眼，没有把乡里的领导都通知。
秦楚挨个握手，然后道：“今天来的人不叫秦副市长，而是秦楚，我来这里也不是什么视察，我就是单纯过来看望一下老朋友们。”
“王蛮子，如果你想让我进村，那就把这些横幅给撤了，让大家都回去，先别搞这么大阵势。”
“这可不是我弄的，这是大家知道你要来了自发组织的。”王蛮子解释。
王蛮子说完，另外几个村干部还有村民都附和。
牛角山村的老百姓是秦楚见过最淳朴最善良的老百姓，他们没有太多的歪心思，只知道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他们知道他们这能有今天靠的是谁。
秦楚只能挨个与村民握手问好，这里的村民他大部分都认识，而且到现在也还能叫出一部分的名字，并且了解一点家庭情况。
秦楚在村口与村民寒暄了起码大半个小时，这才让王蛮子让村民散去，随后秦楚上车，与王蛮子李德军等人来到王蛮子家。
来牛角山自然不能不喝酒，这一晚上，秦楚依旧喝的昏天暗地，直接就醉倒在了王蛮子家。
只有在这里，秦楚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备，畅所欲言，也开怀畅饮。
只不过这次来秦楚也意识到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情况，那就是之前的这些“老朋友”对他越来越恭敬，秦楚之间很熟悉的“娘希匹”已经不再出现了，有的只是恭维。
这让秦楚有些失望，也有点伤感。
第二天一早秦楚就回到了东阳，直接去了残疾人学校。
在残疾人学校洪月的宿舍里，秦楚见到了洪月，也见到了李静。
洪月连离婚证户口簿都已经准备好了，并且一大早就把李静叫了过来陪她。
“你们俩先聊一聊吧，我出去走走。”李静很“懂事”地走出去，给秦楚和洪月单独聊天的机会。
“你一定要这么急离婚吗？”秦楚开口问，他现在已经不问洪月是不是一定要离婚了，而是问要不要这么急。
“是的，你答应过我，尽快离婚。”
秦楚艰难地张了张嘴，虽然知道这段婚姻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是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舍。
“好，我答应你，等下就去离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去离婚，你要不答应，这个婚我坚决不离，就算你去起诉我也不离。”秦楚道。
“你说。”洪月点头。
“我让李静帮着在你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现在在李静名下，你去把房子过户到你头上，另外，这有张卡，里面有三十万。你接受这套房子和这三十万我就答应跟你离婚，如果你不接受，那这个婚我不会离。”秦楚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
这三十万是秦楚所有的家产，除了这张卡里的三十万之外，秦楚名下就只有一辆车了，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标准的穷光蛋。
他可能是全世界最穷的副市长。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买房子？”
“这你不用管。”
“我不能要，秦楚，你工资才多少？一套房多少钱？我知道你不会贪钱，这房子和这钱你是不是借的？你想没想过，以你的工资你要还多少年？我住在这挺好的，又不是没地方住，我要房子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你只管回答我你接不接受，我还是那句话，你接受我就同意去离婚，不接受那这件事免谈。”秦楚态度“坚决”。
“你……你怎么能这样？”洪月有些生气。
秦楚坚定地看着洪月。
“好，我答应。”洪月最后道。
听到洪月答应，秦楚心里既高兴又有点伤感，高兴是洪月终于接受了，伤感是因为洪月为了能跟他离婚连这种以她性格绝不会接受的条件竟然都答应了。
洪月接受了，秦楚心里却突然一下子没了着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走吧！”洪月道。
洪月的急不可耐表现的淋漓尽致。
秦楚只能点头。
王军已经回了家，李静开着车带着秦楚和洪月去了民政局。
离婚手续办的很快，去民政局当面提出申请，冷静期一个月，一个月后再次就可以直接离婚了。
对于离婚的程序秦楚很熟悉，毕竟他是已经离过一次婚的人了。
从民政局出来，秦楚忍不住笑了笑，一辈子离两次婚的人可能凤毛麟角，而他就是其中一员，从这也可以看得出来他过的有多么的失败。
“一个月后得麻烦你再过来一趟。”秦楚把洪月再次抱上车之后洪月对秦楚道。
“好，但是你要先保证这一个月之内房子已经过户到了你头上。”秦楚再次说着。
两个人的离婚竟然也弄的像个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静开着车再次回到残疾人学校，两人把洪月送到学校。
到了学校后，洪月就给两人下了逐客令，说她要去上课了。
秦楚和李静只能慢慢走出了学校。
“她现在的性格又开始有点孤僻，不太喜欢与外人交流，也不太喜欢外人过来看她。”李静解释。
“能理解，只要她在这里面生活的好就行了，我已经给陈武宁打了电话，陈武宁会给她解决编制问题，以后她就是正式员工，有五险一金，国家工作人员，老了有保证。”秦楚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根烟。
李静点头：“她竟然答应了接受这套房子，我原本以为她不会接受。”
李静刚说完，突然扶着学校的围墙干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
“不知道，最近对气味比较过敏，闻到点什么味道就会恶心呕吐，估计是最近有点感冒了，没事。”李静摆了摆手解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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