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半年前果然去过清溪。
那说明,风吟给我的那块衣角不是假的,孟冬宁当初确实是冲着谢司遥去的。
坠崖一事跟她逃不了干系。
萧牧野穆地看向孟冬宁:“你去过清溪?你早就见过谢司遥?”
约莫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陆凝也查的这样彻底,孟冬宁的呼吸不稳:“王爷您听我说,我只是路过清溪,我根本不认识谢司遥,怎么会冲她而去?”
“谁知道呢?”我从陆凝也背后探出头:“成安王不是觉得我对侧王妃敌意很大么?我说我曾在清溪见过她,额角的伤也是因她而起,你信么?”
萧牧野皱着眉。
“你胡说八道!”孟冬宁急了:“以为太子站在你那边,就能空口无凭咬定我!”
她情绪激动起来,死死地攥着萧牧野的手。
“王爷,冬宁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就是想捏造冬宁是孙氏案的凶手,只怕知府也会送上卷宗!”
她哭的太可怜了。
肝肠寸断的模样,任谁见了不觉得她无辜。
而萧牧野立刻便护住她:“冬宁就算做错过事,可她不会有害人的胆子,你们空口攀咬是想逼死她!”
果然……
“那成安王可要看好人,”陆凝也淡淡讥谑:“那夜孙氏命案的目击证人,方才死在牢内了。”
什么?!
孙家命案移交大理寺,大理寺监牢看管最为严厉。
那王氏竟然在大理寺死了?
孟冬宁的身子在萧牧野怀里瘫软。
“怎么会死?”萧牧野露出怀疑:“王氏指证妙妙.....”
再次从他的口中听见这两个字,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攀升。
他又在怀疑我了。
因为王氏指证的凶手是我,而王氏死了,他自然就觉得人是沈妙缇杀的。
“本宫知你想什么,父皇震怒,要在京都掘地三尺找出有关沈妙缇的行踪,你满意了?”
难怪陆凝也去而复返,他是得了消息返回来找萧牧野的。
或许夺下我的刀只是凑巧。
竟然....闹到皇帝面前去了。
“那个成安王妃,真的没死么?”赵庭安在一旁弱弱地冒出一句。
但无人回答他。
萧牧野垂下头不知想什么。
孟冬宁睁着猩红的眼,恐惧将她包围。
那夜的那封血书,似乎真的一语成谶、
王氏死了,那她还会远吗?
“你看起来毫不惊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萧牧野开口问我。
幸亏陆凝也长得太高,将我严实地遮挡了一大半。
“死的都是得罪过王妃的人,”我淡淡地看他,眼中淬了一丝冷意:“该惊讶的不是我。”
这背后杀人的人我毫无头绪。
但必然能力无限,能在京都天子脚下杀人,还能让人揪不到尾巴。
要么权势滔天,要么能力惊人。
我只是不明白,做这一切的人,为何偏偏要伪装成沈妙缇是凶手。
二十三条命案惊动全城。
证人死在监牢。
下一步呢?
当真是要杀孟冬宁么?
这人是跟萧牧野有宿仇?
“王氏一死,指向阿妙是凶手的可能性就更大。”
很小的时候,陆凝也也曾叫过我阿妙,不过只是极少数。
大部分时候都是我谨慎又小心地喊他太子哥哥。
上一次听见他喊,是我坠崖回到王府之后。
但不论过了多久,每一次听,我都会莫名心颤。
萧牧野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她真的很有可能还活着。”
“那王爷就要小心了,毕竟负心薄情的人是你。”
话是说给萧牧野,但我一直看着孟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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