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李芳表情变得异常凝重，她苦笑起来。
“后来的事情太过糟糕，我已经不愿意再去回忆，但你应该可以想到我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从一个为人端茶倒水的人，变成碧春楼内头牌之一，我见识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
听完李芳的描述，赵恒不由皱眉。
这说辞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就像是前世洗脚城里一个个身世凄惨悲凉的女孩，她们往往也是类似的说辞，赵恒虽然没有去过，但网上的段子还是看过不少的。
像什么父亲好赌家暴，兄弟嗜酒如命，自己要努力工作维持一家人生活......
听起来跟眼下李芳说的也差不太多啊。
赵恒问道：“我先确认一件事情，你说的南方海边小镇，是否在淮南境内呢？”
李芳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明显愣住，反驳道：“并不是，我没有听说过淮南，也从来都没有去过。”
“没有吗？”赵恒带着一丝意外，“可如果真像你说的一样，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事情，为什么会直接选择来京城呢？”
京城繁华不假，可在那种情境之下，或许先保证自己的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我说过了，因为京城繁华，所以我认为在这里能够找到更多的可能。而且当时偶遇的商队最后的目的地也是京城，所以我才跟他们一起来到这里。”
赵恒点头，突然话题一转道：“当初那位喝醉的客人你还记得吗？他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很痛恨他吧？要不要我帮你报复一下？还有你那位继父，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找来。”
李芳苦笑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记不得了......至于那个男人，我早就不在意了。”
赵恒顿时注视李芳，冷声道：“你在说谎！”
“什么？”李芳露出疑惑神色，“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拜那二人所赐，你从一个普通女孩变成一个陪睡的女人，你对他们竟然会没有任何恨意？除非你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但是这不可能！”
赵恒站起身，质疑道：“你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看似完美的身份，给自己的经历增加了足够分量的说辞，可偏偏如此才显得不真实。”
李芳一脸不可置信。
赵恒冷笑道：“而且你可能没注意到，你在说谎的时候表情变得特别不自然，眼神会不自然地向一侧看去，这是说假话时下意识的行为。”
身为战神的赵恒，拥有着数种审讯手段，这种程度的说谎根本无法瞒过他的眼睛。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赵恒面色平静，但眼神中却带着强烈的威压，让李芳喘不过气来。
她也看到过先前季天常的审讯，自认为自己能够躲过审讯，却没想到自己的谎话第一眼就被看穿了。
而且不同于季天常，赵恒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无形的巨大压力笼罩在全身，让人想要臣服，想要膜拜。
李芳重重叹口气，“我承认，我见过那群盐商，但我不是他们的同伙，更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袭击当中，我只是收了他们一笔银子隐瞒他们在碧春楼所做的一切。”
果然，赵恒的猜测得到证实。
在被看穿之后，李芳直接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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