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这番话说出来，赵恒的猜测得到证实，与此同时碧春楼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变了脸色。
众人各自有不同的想法和表现，赵恒将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
“接下来要说的话需要保密吗？”
李芳，不，或许应该叫她杜鹃。
赵恒此时并不知道李芳这个名字是否也是谎言的一部分。
杜鹃说道：“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没有任何要求。”
“好，那么你跟胭脂一样，只要配合调查就能够成为污点证人，同样会受到保护。”
“我看到了那晚盐商去见过谁，知道所有人分别是谁，我甚至知道盐商之中的领头人是谁。”
赵恒反问道：“那你觉得，为什么他们没有直接杀掉你灭口，而是用银子收买让你闭嘴吗？”
杜鹃一愣。
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
现在经赵恒提醒，才发现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
对这一群丧心病狂要进行爆炸袭击的亡命徒而言，一条人命根本是无足轻重的。
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烟尘女子。
赵恒没给杜鹃太多思索的时间，直接道：“先说说你都看到盐商们去见谁了吧。”
一时间，人群之中不少人变了脸色。
“我，我见过盐商......”
一个已经接受盘查的女人走了出来。
“我也见过。”
一时间好几个女人主动站了出来，承认见过盐商，跟他们有过接触。
不需要杜鹃开口，所有人都主动承认。
包括杜鹃跟胭脂二人在内，其余五个人全部主动站了出来，其中三个人已经接受了季天常的审问，还有两个是头牌之一。
看到这一幕，赵恒忍不住揶揄道：“看来季天常的审问技巧一般啊，竟然有这么多漏网之鱼。”
赵琼看到这群人主动表示见过盐商，立即开口道：“将所有人控制起来。”
京城守备师的人正欲动手，赵恒道：“等一下。”
他转而看向杜鹃，“是这些人吗？”
“包括我跟胭脂在内，就是这七个。”杜鹃说完，伸手指了下两位头牌中的一个，“她当晚见得人就是盐商中的领头人，起码盐商们是这么称呼的。”
赵恒挥了挥手，示意道：“除了这个女人，其她人都可以先下去休息了。”
“休息？”赵琼无比意外。
明明这些人是接触过盐商的人，为何让她们去休息，这些人难道不是嫌疑最大的吗？
他犹豫道：“不能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赵恒肯定道：“没关系的，真正跟盐商密谋的另有其人，不是她们几个。”
这番说辞让杜鹃也十分意外，她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赵恒笑着问道：“你觉得，那群盐商会在乎一条人命吗？”
“不会。”
“既然如此，难道是因为他们爱上你的身材美貌才特意留你一命吗？哪怕你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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