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她掉头冲夜思道:“让夜念夜盼抽空去苏国公府把我的东西全部搬出来。”
“是。”
夜思应罢,君洛黎才又道:“那我就让顾清去把人赶走了?此后苏国公府要是再来人,也都直接赶走?”
“嗯,有劳殿下了。”
“你我之间,无需这么见外。”
君洛黎话落给了顾清一个眼神。
又在顾清准备退出去的时候特意吩咐了一句,“强势些把人赶走。”
顾清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下在京中老百姓眼里,楚云想只是奉了皇命入东宫来为他们殿下医治的。
若此时他们赶人的时候闹出了足够大的动静,那么此后苏国公府的人对外编排抹黑楚云想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人站出来帮楚云想说话。
也就是说,他们殿下这是要替楚云想扛下骂名!
为此他在退出去大张旗鼓的赶完人后,立刻唤了无痕到跟前来交代,“通知南魄此后找准时机把殿下之前让人送给他的消息放出去。”
殿下是从来都不在乎自身名声好坏的人,但他们得替殿下在乎!
而此时楚云想他们所在的花厅里,他们几人都已经相继吃饱落了筷。
君洛黎前面不是在帮楚云想夹菜,就是在看楚云想吃他夹的菜,所以他是最后落筷的。
楚云想就是在他落筷的那一瞬开口与他说话的,“殿下其实没有必要替我担骂名,反正我在京中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
“今时不同往日。”
“……”
他答的简短,楚云想还以为他是指她近来在京中的名声已经有所扭转了。
事实上却并非那般。
且君洛黎也紧接着就道:“虽说早在你开始替我治病那时起,我就已经将你视作我的人了,但你如今入了东宫来,才算是彻底成了我的人,我自然得面面俱到的护着你。”
楚云想抿了抿嘴,虽说东宫里的人都能算是他的人,但他那“彻底成了我的人”几个字落在她耳朵里还是无端让她有些耳热。
甚至还觉得他那就是在告诉她,她早晚都会成为他的人!
但她还在暗暗琢磨要怎么开口提醒他以后别再说这种容易使人误会的话了,就听得他跑去问她师父话了。
“师父,我听云想姐说她头上的那支金簪是你给她的?且那还是师母的遗物?”
“嗯。”
药羲点头应答的同时看向了楚云想发鬓间。
他给楚云想的那支金簪与一支白玉簪一起插在楚云想发鬓间。
颜色迥异,却莫名的很相称。
只是那白玉簪瞧着通透莹润,乃是绝顶的好玉所做,做工却一塌糊涂。
他直觉那支白玉簪很有可能是出自太子之手!
不然小云想也不会往头上戴!
另外那么好的玉,通常也没人会拿去给手艺不精的匠人糟蹋!
然后他才开始纳闷君洛黎为什么突然问起了金簪,就又看向了君洛黎。
就听君洛黎又问他道:“师母在世时,可曾跟师父提及过她的家人?”
“未曾。”
药羲摇摇头,面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沉闷了。
樊凡早在君洛黎提及‘师母’二字的时候,就已经紧紧拧起眉看向了药羲。
此时见药羲脸色变了,他立刻开口问君洛黎道:“太子何故要突然问及我们师母?”
樊凡性子温和,在药王谷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素来说话也是温温和和不紧不慢的,但此时他问话的语气却有些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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