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黎知他这是不想旁人在他们师父面前提及他们师母,也并未往心里放,只立刻解释道:“昨日太和国的摄政王元夙称他夫人也有一支这般的金簪,还说她夫人的所有姐妹都会有这么一支金簪,认为师母是他夫人的姐妹,所以想见一见师父。”
听了这话,樊凡跟药羲都有些不可置信。
因为早些年元夙大张旗鼓找寻妻女的事迹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们对元夙的夫人也是了解一二的。
元夙的夫人文琢是太和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姐,但其年幼时他们家族遭遇了巨大的变故,族人要么被流放,要么被充军,还有一些女眷被充入教坊司为奴了!
虽说后来元夙是替他们家平了反,将他们家族的人都接回了京城才与文琢成婚的,但当时他夫人已经在他们药王谷里了,无从得知那一消息,也就始终没有跟他们提及过她的出身……
但是仔细回想一下,他夫人病逝前,其实是隐晦的暗示过他能凭着那支金簪找到她家人的!
所以药羲立刻就问:“他何时方便与我见面?”
“想来是随时都方便的,师父若愿意见他,我这便让人去清和会馆那边知会一声,再与云想姐一同陪师父前去。”
“你现在出门不太方便吧?”
“方便的,不让不相干的人瞧见我即可。”
“那就有劳了。”
药羲说罢这话后,又盯着楚云想头上那支金簪看了几眼。
而随后去清和会馆的路上,楚云想与药羲樊凡说了说元夙妻女的事。
药羲听后是眼睛都红了。
且进了清和会馆,见到那还被埋在土里,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的楚怡菡,他也是恨的牙痒痒。
换做他,要是找寻了妻女那么多年,最后却只找到了两具遗骨,且还得知了妻女死的极其冤枉极其惨,他只怕会忍不住把这楚怡菡拿来用最毒的虫子练成药人,让其余生都在极致的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云想也看了楚怡菡两眼。
此时楚怡菡脸上头上的脏污已经浓重到熟悉她的人来了都要认不出她了。
且似乎连头发都稀疏了不少!
可见昨日与雷霆说话的那几个暴躁将军是一点也没有对楚怡菡手下留情的!
而叫她意外的是,在她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原本奄奄一息的闭着眼睛的楚怡菡却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她。
眼里血红一片。
除去少许惊惧外,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恨意跟杀意。
还立刻就用已经沙哑如破锣的声音冲她喊,“楚云想你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虽是喊,传入他们耳中的声音其实小的可怜。
楚云想自是不想理会她的。
那守在楚怡菡边上的暴躁将军也立刻就朝楚怡菡走了过去。
谁想楚怡菡竟又喊出了一个名字来。
“言言!”
楚云想脚步猛地就顿住了,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楚怡菡。
而这个时候,那个暴躁将军的手已经揪住了楚怡菡的头发。
但楚怡菡还是死死盯着楚云想,只是眼里的恨意跟杀意在对上楚云想的反应后已经变成了满满的得意,这令楚云想立刻出声制止了那位暴躁将军,“将军且慢。”
又在那位暴躁将军朝她看过来后道:“有劳将军把这院里的人都清一清,我想单独与她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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