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往他们府里安插了人吧?
这话,卢家瑜没有说出口,只是朝君洛黎看了一眼。
然后道:“那封信是折叠后嵌在里面的,你劈的时候仔细些。”
萧北槐再如何能力不足,此时也猜到了他母亲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当下就一咬牙,默念了一句“父亲别怪罪儿子”,就拔出腰间别着的短刀,接过牌位将其劈开了。
而后他直接将那封折叠后约莫只有他三指宽的信递向了君洛黎。
楚云想在君洛黎接过展开后凑过去看了看。
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苏镜舟的亲笔信。
内容倒是很简短。
也不是给萧北槐的父亲的。
而是命令其他人务必确保杀死苏守贤的。
然后君洛黎直接将信给了顾清,“让人送去给苏映知。”
顾清点点头退了出去。
楚云想则上前去号上了卢家瑜的脉。
半晌后道:“老夫人既已完全清醒了,此后我就不用再来为老夫人施针了,回头我会让人给老夫人送些药过来,然后一个月后,老夫人若是方便,可以到东宫去找我做个最后的诊断,以求安心,毕竟老夫人这健忘症与寻常身患此疾的人不同。”
“不同?何处不同?”
“老夫人你是被人长时间下了某种慢性毒药,才会患上此症的。”
“什么……”
卢家瑜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
而萧北槐也万分震惊,都没顾得上立刻去搀扶住她。
等他反应过来去扶住了卢家瑜,卢家瑜才又喃喃的道:“是文袖……肯定是文袖给我下的毒……她怕我说话不算话,会把这封信交给旁人……危及她夫君跟他们苏国公府……”
但楚云想道:“倒未必是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手里没有这般的毒。”
“那会是……”
后面的谁字卢家瑜还没有说出口,就猛然想到了苏镜舟。
苏镜舟心思何其之深,手段又何其之厉害。
只怕早在她当初拿着那封信去胁迫文袖把槐儿安插进苏家军做事,并助槐儿扶摇直上,在苏家军里站稳脚跟的时候,苏镜舟就已经有所觉察了。
毕竟那时距离她夫君过世已有些日子了。
十分了解文袖,又极擅长揣摩人心的苏镜舟必然会纳闷文袖怎么会在那时才生出了帮扶娘家侄子的意思。
也就肯定会去调查文袖在那之前做了什么,又见了什么人。
然后轻而易举的就会查到她身上来。
而她在胁迫文袖时,曾说过她不仅将那封信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还只要她出事,那封信就会被人送到苏镜舟的死对头定武侯手里去。
所以苏镜舟没有杀她。
而是给她下了慢性毒药,让她患上健忘症这种能让他高枕无忧的病症!
可文袖怎么也患上了这般磋磨人的病症?
以苏镜舟跟文袖的感情,按理是不可能对文袖也下毒的……
实在有些在意,卢家瑜又看向楚云想问道:“文袖的健忘症跟我一样吗?”
楚云想摇头,“她是早些年为了治失眠症服用了过多乱七八糟的药物,还尝试了太多技艺不精的针灸,导致脑子里出了问题才患上的健忘症。”
“那你是不是也能轻而易举治好她?”
“是。”
“但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她治是吗?”
“是。”
“……”
想到她彻底忘事前经历过的那些,萧愉歆如今都要经历上一遍,卢家瑜心下升起了一股大仇得报一般的痛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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