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她夫君在把那封信送到她手里的时候,提到过他若身死,定与苏镜舟有关。
而她拿着那封信去胁迫文袖时,极其隐晦的暗示过文袖一二。
但文袖直接装作没有听出她的暗示。
在那之后,也一如既往的与苏镜舟琴瑟和鸣。
想来在文袖心里,只要是苏镜舟想杀的人,无论是谁,都是该死的人吧。
不然文袖在得知是苏镜舟让人杀了苏守贤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快的就接受了,还当场就说苏守贤早就该死了……
思及此,卢家瑜暗暗叹了一口气,在送走了君洛黎楚云想一行人后,她叫住了欲立刻去亲手重做牌位的萧北槐,“陪我去苏国公府一趟吧。”
“母亲还去苏国公府作甚?”
此时萧北槐已经猜到他父亲的死可能也另有隐情了,听了他母亲的话,反应是相当的大。
卢家瑜只又道:“总得去做个了断。”
她夫妇二人被苏镜舟害得这么惨,她得趁着文袖还清醒,去当面气一气文袖跟苏镜舟才行!
毕竟除了这个以外,他们母子也做不到其他了!
而以文袖跟苏镜舟眼下的境况,此时不去,只怕连气他们一场的机会都要没了!
大半个时辰后,苏国公府里。
萧北槐母子得苏映知亲自领入了苏镜舟房中。
萧愉歆正好就在苏镜舟房中。
等苏映知将房中的太医下人那些全部都请出去后,卢家瑜笑容满面的迎上去就问:“今日的你与那日你去我们府上时相比,又要憔悴了不少,这健忘症不好受吧?”
萧愉歆板着脸,没好气的反问:“你来做什么?”
“来跟你报喜啊。”
“报喜?”
“是啊!我今早醒来时,已经想起了所有!”
“……”
萧愉歆脸色骤变。
连带着床上的苏镜舟脸色都是一变。
而卢家瑜又道:“你看我都病了十年有余了,眼瞅着就撑不了多少时日了,楚云想却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给治好了,要换做才刚开始发病的你,指不定只消几天就能彻底治好了啊!”
萧愉歆双手紧攥成拳。
直觉卢家瑜是知道楚云想不肯给她医治故意这么说来刺激她的!
果然。
下一瞬卢家瑜就一脸惋惜的道:“可惜楚云想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给你治!”
“你……”
“文袖你先别激动,我作为过来人,最是了解患上健忘症的人初期最忌讳的就是情绪起伏过大了,而且我都还没有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家国公爷的那封亲笔信交给楚云想和太子了。”
“什、什么……”
萧愉歆脑子里“轰”的一声,想要站起身,却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站起来。
然后下一瞬她就看见卢家瑜一脸嫌弃的掩面后退了好几步。
她下意识的就耸动鼻子闻了闻。
果真闻到了些许异味。
这让她脑中的轰鸣声更甚了。
她竟然在北槐跟苏映知这两个小辈面前失禁了!
她刚要张嘴唤桂嬷嬷进来,就突然又想到苏映知现在跟楚云想太子是一伙的,那封信落入了楚云想和太子手里,就等于是落入了苏映知手里!
而那封信一旦落入了苏映知手里,眼下族中那些还向着国公爷的人,必然会全部倒向苏映知!
那般一来,往后她可就全然没有了话语权!
再加上国公爷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说不了……
也不知道此后苏映知他们母子三个会如何报复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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