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回了御书房自是处理事务。
伯邑考胆战心惊的出了万寿殿,没了李清气势的压迫,他便逐渐恢复了冷静。
“我这是怎么了!”伯邑考暗自怒骂:“为什么我会如此不堪!在商朝众臣面前如此丢脸!还辱没了父亲!该死啊!”
“大殿下,怎么样了?”
王城之外,一众随从焦急等待,具是西岐修士。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见伯邑考出了王城,急忙上前问道:“大王可答应放了侯爷?”
“梁叔!陛下在我的游说之下,答应放了父亲!”
“好!”
这梁姓修士顿时一拍手,满脸兴奋的喊了一声!
侯爷被关押之后,整个西岐民心动荡,尤其是西岐朝臣更是心中忐忑。
加上侯爷共有三十六亲子,七十二假子。
一旦侯爷有所不测,承爵的问题,都是麻烦。
侯爷得以释放,那西岐,便有主心骨了。
“那我等快快迎接侯爷,归往西岐。免得那昏君改变主意,可就麻烦了!”
伯邑考也是点了点头,就与这一群人往刑部而去。
刑部大牢。
姬昌端坐在书桌之前。
几日不见,他气色依旧,反而胖了一点点。
李清令刑部好生伺候,刑部自然不敢违背。
但他这心神的损耗,却不是吃喝能弥补的,是以眉心的皱纹越发的深了。
姬昌又一挥手,顿时六块小小的石碑就滚落在了书桌之上。
“天机紊乱,难以琢磨,哎……”
看了看这卦象,姬昌暗自叹气,再将石碑一个个拾起,拢入手中。
“便算一算我自身气象吧……”
说罢,他就又是一挥手,六块石碑滚落书桌。
姬昌眉头皱得更深,“大善之卦?此是何意?”
他想用激将法,让帝辛杀了他,已是没可能了。
此行,不但没有激怒帝辛,反而深陷囚笼,不得自由,更无法了解到任何西岐的情况。
以往算卦,自己的卦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却没想到,今天这一挂,却是异常清晰。
此是大善之挂,若非重获自由……
就在姬昌疑惑的时候,忽的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父亲!”
远处一声叫喊,传了过来。
姬昌顿时一惊。
“父亲!”
伯邑考看着狱内姬昌,泪流满面道:“孩儿来晚了!让父亲受苦了!”
“考儿!?”
姬昌万万想不到,来人居然是伯邑考!
诧异道:“考儿!你居然没事?”
他早就给伯邑考批过命数,那便是要死在帝辛手中。
这些年他才全力栽培伯邑考,使他成为西岐百姓心中的亚圣。
若亚圣死在帝辛手里,自然可以激起整个西岐的愤慨,尔后起兵伐商,便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可他没想到,这伯邑考居然没死?
伯邑考却没有细想,只是泣道:“儿子没事!父亲!大王已经同意释放父亲了!”
狱卒头子此时已经打开了牢门。
“父亲!”
伯邑考跪倒在了姬昌脚下。
姬昌眉头紧皱,看着伯邑考,“是你求得大王降旨,释放为父?”
“哈哈哈,可不是吗?”
刑部侍郎李其的笑声传了过来。
他满脸的嗤讽道:“小侯爷声泪俱下,跪地祈求,这才求的大王法外开恩,可谓真是至孝啊。”
姬昌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考儿,你为何求他?”
伯邑考低头,羞愧的道:“儿……儿只是一心想救父亲脱困……”
“混账!”
姬昌陡然大喝一声,一脚就踹的伯邑考后仰倒地。
“你何须求他!他杀我又如何?天下百姓,世间公道,都会还我一个清白!亏我从小教导你天下正道,人间正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你来朝歌,当该如为父一般,义正言辞,敢为天下先!喝止大王昏聩举动!你这般摇尾乞怜,与佞臣有何区别?”
姬昌顿时气的浑身都在哆嗦。
伯邑考,来朝歌是送死的啊!
应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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