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何曾见过姬昌如此发怒?
一时间只惊骇莫名,伏地哭道:“儿愧对父亲期望!父亲息怒啊!”
刑部侍郎李其在外面看的兴致勃勃.
摇头道:“西伯侯,你辱骂大王本就是大罪,焉能说自己无罪?难道你西岐之人,骂了你祖宗十八代,你也不惩治吗?简直可笑!再说你等下臣参拜人皇,也算是摇尾乞怜?”
姬昌转头过来,呸了一声道:“本候为天下百姓,直言谏上,谈何辱骂?而本候西岐之百姓,深得本候教化,心中自有公道,如何会骂本候?如今的大商天下,四处民怨沸腾,大王不知悔改,却关押本候,实乃昏聩!”
姬昌看向地上的伯邑考,道:“滚起来!你我父子,正道在身,如何怕的无道暴君?”
“是!儿子明白!”
伯邑考直听的热血上头,猛的站了起来。
近十日不见天日,姬昌走出大牢,便面朝太阳,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缓缓吐出。
“侯爷!”
刑部之外,梁姓修士和一干人等早已等的焦急。
而如今见姬昌出来了,他们顿时激动的喊了一声。
“侯爷!您无事就好!”
姬昌冲着转头梁樊点点头。
又转身看了一眼李其,呵呵笑道:“李大夫乃真正的人才,在本候看来,你治理一郡洲,看管数十诸侯,都不成问题!可惜,大王识人不明,却让你这等大才,看管区区监牢。”
李其撇了一眼姬昌,“西伯侯之言语,在本官看来,死上十次,也是罪有应得!大王恩慈,不与你计较而已,你且行且珍惜吧!”
姬昌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大步迈出了刑部。
“侯爷!”
梁樊等一众人连忙围了过来,小心问候。
“孤无妨。”
姬昌的气度就彻底恢复,微微点头,便被扶上了那奢华马车。
一行人就迅速远去。
御书房。
这几日赵玄玲冒充人皇,奏章一本没批。
留下来一大堆政事,都要李清亲自处理。
李清嗤笑一声,“呵,这老狗舍得出来?寡人以为他会梗着脖子不走呢?”
李其躬身道:“西伯侯反意昭昭,言语之间已然没有半分恭敬,大王,此人真的不能留啊!”
李清放下奏章,朱笔一圈。
“要他的命没有意义,天数不会因他而改变,不过一棋子,尚不自知,留着反而更好。”
“既如此,臣告退。”
李其哪里懂得李清的心中计较。
“去吧。”
李清摆了摆手,继续批阅奏章。
“老狗终于想通了,他留下只能受辱,却又无法真正的惹怒我!哼,且看你何时反!”
……
姬昌早已换上了他的侯爷袍服。
看着四周行走的人群百姓,只见他们个个脸上皆洋溢着美好之色,眼中越发的阴郁。
人皇是否圣明,是否昏聩,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但双方立场不同。
西岐蛰伏数百年,暗存国力。
阐教圣人,借此发起劫数,这便是千年,万年难遇的一次机会。
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那西岐将永远无法反客为主。
本来他自诩先天八卦算无遗策,清楚的知道此来朝歌,只会有月余牢狱之灾。
只待伯邑考触怒大王,继而被杀。他回西岐之后,便有大义名分,当可起义。
但如今,伯邑考居然没死……
他当该当殿指责,甚至出言威逼,最后惹怒帝辛,被其杀死啊!
姬昌斜眼看了一下老老实实站在身侧的伯邑考,心中甚为不快。
伯邑考此刻低着头,只觉的父亲的目光再无往日的慈祥,只剩下了愤恨与厌恶。
他心中也是无比痛苦,无比后悔,只觉得辜负了父亲的教育和期望。
“出发!回西岐!”
姬昌高喝一声,迈步就上了他的华车。
他是真想把这繁华朝歌,给毁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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