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何必为难自己个儿去同一个死人争呢?陛下就算再爱她又如何?如今活着陪在陛下身边,坐上皇后宝座的还不是您?”
皇后闻言拿过张嬷嬷手上的锦帕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忽而她像失心疯一般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是啊,向晚之,陛下再爱你又如何?你还不是死在了我手上?就连你生的那个小杂种也只能跟你一道成了那黑漆麻乌,焦臭难闻的尸体。
那小杂种......”
张嬷嬷见皇后疯的厉害,又不能动手去捂她的嘴。
只能焦急的唤道:“娘娘~不可胡言啊~隔墙有耳!!”
听见张嬷嬷的急呼,魔怔了的皇后这才停下了胡言乱语。
她整了整身上的凤袍,“怕什么,今儿个天昭寺所有人都陪着陛下,此处寺庙后院不会有人的。”
房顶上将皇后发疯言语听了个一清二楚的黑衣人轻‘哼’一声,确认底下再没有什么值得听的时候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
—— <{=.......——
离开寺庙后院厢房的萧泠并未立刻去往膳堂陪太后用斋膳,而是来到了另一处独立开来上着锁的小院儿门前。
萧泠的贴身侍婢织雨从袖中摸出早前偷摸配好的锁匙插进锁孔内。
“姑娘,咱们真的要进去吗?万一......”
“别磨蹭了,赶紧的。”
主子发了话,织雨没敢再多说什么,开了小院儿门上的锁,陪着萧泠一道走了进去。
僻静的小院在冬日里显得极为萧条,院中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旁落满了早已腐烂的枯树叶,只一棵空了枝丫的古树静静矗立在小院角落。
淡淡的香火气息从厢房内传了出来,萧泠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房里一张睡榻,一张桌案,一个蒲团,一个香炉外加一尊佛像。
听见门被推开,瘫坐在蒲团上穿着不合身僧袍的女子并未回头,她以为如往常一般是来给她送斋饭的小沙弥。
“放桌上,滚出去。”
织雨:“切~还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呢~”
不屑的话语声响起,意识到来的是旁人后,欣柔郡主转过头。
“我当是谁,萧泠,管好你的狗,本郡主如何还轮不到一条狗来置喙。”
“呵~”
萧泠轻笑一声,走到一旁的睡榻前坐下。
“郡主?汾阳王都被废黜封号发配皇陵了,你算哪门子的郡主?”
“你......”
“我劝你还是收敛些脾性的好,毕竟,如今能帮你的也只有我了。”
“帮我?你会那么好心?哦~对了,今儿个元日,陛下会来天昭寺祭天,我还想呢,外头有人守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见到令哥哥了?
他应该连看都没看你一眼吧?
也是,像你这般喜欢装腔作势的女子,他最是不喜了。”
萧泠冷静静的听欣柔郡主说完,对于她的嘲弄丝毫不生气,甚至嘴角还挂起了一抹浅笑。
“这话说的好似你的令哥哥愿意多看你一眼似的,你痴缠他这么多年,他怕是连句话都懒得与你多说吧?
我再怎么样,至少还能心平气和的与他闲谈几句不是?”
欣柔郡主从蒲团上转过身,挑了个坐的舒服的姿势面向萧泠。
“萧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我喜欢令哥哥痴缠他痴缠的光明正大。
你呢?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散播过谣言,说盛京城内令哥哥对你与其他女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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