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我说完之后,却发现桌子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银铃儿张大嘴巴,望着旁边的伴伴,仿佛看到妖怪一般。
而伴伴则擦着油腻的嘴,打了个饱嗝。
原来刚刚在我介绍吃法的时候,这厮居然将六大盘生羊肉全部倒进了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甚至将绿莹莹的目光投向了我的筷子。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我紧咬着牙,望着手中烫好的第一块,也是最后一块肉,赶紧塞进了嘴里。并暗暗下定决心,今后绝不带伴伴出门吃饭了。
就在我想让伙计再上几盘肉时,周围的食客忽然密密麻麻的簇拥到对面西餐厅门口看热闹了。
银铃儿也好奇得站在凳子上,往那里眺望。
原来有位衣冠得体,梳着大背头的富家公子在向一个女孩儿求婚,女孩儿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民国校服,半长的秀发垂到胸前,显得温婉美丽,又楚楚动人。
公子哥手捧着罕见的花朵,单膝下跪,惹得银铃儿羡慕不已:“哇,好幸福呀。”
我也伸长脖子朝那里看,按理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示爱,女孩儿应该会很感动,可我却发现女孩儿整个人都有些急促不安,手指攥着衣角,显得很是紧张。
更关键的是,她时不时就朝我们这边看一眼。
可我们并不认识她呀。
“哎呀,烫到我啦。”
这时给我们火锅灌热汤的伙计,一个不留神,有几滴溅在了外面,惊得银铃儿嘶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伙计一个劲儿得给我们赔罪,眼睛却时不时往对面瞟,我当即明白了什么,不禁问:“那姑娘,你认识?”
“啊!我……”
伙计仿佛被猜中心事一样,变得语无伦次。
此刻我才发现,这伙计长相清秀,一股子书香气,唯独干起活儿来粗手粗脚,显然做这个的时间并不久。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终于叹息了一声,答道:“那姑娘名叫璐璐,跟我都是北平大学的学生,我以为自己多打几份工,就可以给她幸福了。结果,我的十倍努力都比不上王公子的一个车轱辘。”
“接受王公子,总比跟着我吃苦好。也许只有这样,璐璐才可以幸福。”
听着伙计的一番话,我摇了摇头:“不,幸不幸福,不是你说了算,是那位姑娘说了算。”
银铃儿狡黠的眼珠转了转,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这还不简单,这种事儿,绿绿最拿手了!”
“绿绿?”伙计望望我,又望望银铃儿,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银铃儿却叫他不要多问,只需去打一碗白酒来。
等白酒到手,银铃儿将竹篓轻轻一拍,随即白皙的小手轻轻得拂过碗口。
“姑娘,你这是在变戏法?”
伙计看不明白,银铃儿却朝我抬了抬下巴:“李惊岚,去,把这碗酒泼在那姑娘的脸上。”
“你疯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我还活不活了。”我当即一百万个不愿意,伙计同样生气,他觉得眼前这小丫头是要故意羞辱自己的心上人。
“叫你去你就去,不然我就放毛毛咬你。”
“还有你。”银铃儿瞪着伙计:“瓜怂,不想让心上人跑掉,就乖乖看着,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在银铃儿的威逼之下,我只能厚着脸皮靠近人群,然后将酒水泼向了姑娘。伴随‘啊’的一声尖叫,姑娘的脸就好像被诅咒附体一般,一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碧绿色蜈蚣爬在她的脸上,所过之处,白皙的肌肤立马变成了焦炭之色,最后半张脸都被腐蚀,模样甚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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