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我跟老姜冷汗直冒,生怕招惹到了这群活阎王。
老姜朝银铃儿使了个眼色,叫她赶紧帮帮忙。
银铃儿此时早已收起微笑,露出一幅无比严肃的表情:“放心,从刚才开始,我……就在准备!”
随后她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苗语,便有蛊虫‘嗡’‘嗡’‘嗡’的陆续从篓子里飞出来!
这次我发现她放出来的虫子很少,只有寥寥十几只,而且颜色都是透明的,长着一双淡绿色的蝉翼,肚子却鼓鼓的,显然刚刚的糖果都是被它们给吃了。
“定定定定你最乖,来帮妈妈解危难。”
“赶走讨厌坏坏虫,妈妈喂你星星海。”
银铃儿一边摇晃着手腕间的细丝铃铛,一边指挥着那群胖虫子。
这群吃货居然排兵布阵一般,四四一组,分工明确的朝着我们的方向飞过来。
不出几秒钟,就将落在我们身上的六月火团团合围!
四只胖虫子在六月火的头顶上方嗡嗡盘旋着,似乎在寻找着下手的合适机会,随即同时伸出爪子,将六月火给架起来。
就宛如消防员排除险情一般。
每次架起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衣服上有个黑漆漆的洞,似乎是被烧过了,但又没有真的着火。
这一切看起来还挺新奇!
然而就在这时,葛维汉那边出了状况,他不顾银铃儿的警告,居然慌乱的大叫:“fuck!虫子在往我鼻孔里爬,好痒。”
银铃儿瞪着眼睛,叫他别动:“定定马上就来救你了!”
“不行,我忍不住了……”
随着一阵巨大的喷嚏声,葛维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得上下摆动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鼻尖上的那只六月火更红了!
银铃儿危急关头,只能飞速上前,直接用手捉向葛维汉的鼻子,将那只红色的六月火捏了起来。
那绯红的虫子尽管因为暴怒,不断的分泌出酸水,却伤不了银铃儿分毫,最后只得害怕得缩成了一个球。但葛维汉就没那么好过了,他的鼻尖抢救及时,却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点,就像是被炙热的烙铁戳了一下。
葛维汉捂着脸痛呼起来:“上帝!好痛好痛,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为什么每次遭殃的都是我的鼻子?”
“谁叫你不听话?”银铃儿没好气得从怀里掏出一瓶紫色的药膏。
葛维汉痛叫道:“这种事儿怎么能忍得住?”
银铃儿瞪了他一眼:“上次你手欠也是忍不住喽?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小心翼翼得挖了一点药膏,涂抹在了葛维汉鼻尖的伤口上。
“好在不严重,每天提醒我给你擦三次,两三天就痊愈了……”
“对了,这三天,记得叫我姑奶奶!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出手快,你的鼻子都烂掉了。”
显然,银铃儿想让这个洋人佬长长记性。
葛维汉却不乐意了,嚷嚷道:“我可是美利坚的科学家,是华西大学德高望重的校长,怎么能叫一个乳臭未干的幺妹儿当姑奶奶?我怎么对得起我的grandmother?还有grandfather?”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小声劝慰道:“你就别grandmother,grandfather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银铃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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