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吭声,我又提醒道:“你说是脸面重要,还是鼻子重要?鼻子坏了,你这张脸可就毁了。”
“那你们可以不说去吗?”葛维汉弱弱地低下头。
我微微一笑。
可葛维汉却又想起了什么:“no,我的血液里流淌着西部牛仔的精神,我是不会向一个小丫头屈服的!”
这时银铃儿的目光撇了过来:“什么?我耳朵不太好,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葛维汉那张歇斯底里的脸,在经过强烈的心里挣扎后,最终挤出一幅姨妈笑:“姑奶奶好,姑奶奶要喝水吗?”
银铃儿哼了一声,心满意足得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老姜没心思听我们打趣,喊我们继续往前走。
为了安全起见,银铃儿并未将胖虫子装回竹篓,而是让它们一路伴飞,防止再有六月火偷袭。
我们一边走一边猜测这个虫子的来历,葛维汉想摸自己的鼻子又不敢,只能闷声闷气得说道:“迷魂凼之所以害死这么多人,想必就是这群虫子把人烧得尸骨无存了吧?咱们也算是破解了世纪谜团。”
银铃儿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定:“不,这些虫子不是迷魂凼的!”
我跟葛维汉齐刷刷望向她,银铃儿自言自语:“这个地方水多沼泽多,潮气太重,六月火喜欢生活在干燥炎热的地方。”
“那它们是打哪儿来的?”葛维汉问。
老姜这时候冷冷插了句嘴:“这不显而易见了吗?”
“你是说?”我惊讶出声,指着老姜。
老姜双眼微微眯起,眼神眺望着远方:“乌西!这是乌西从黑苗带来的,如此杀人不眨眼的毒虫,不正是黑苗最喜欢的吗?”
“这么说来,他们已经走在我们的前面了?“我不假思索得说道。
老姜却道:“他们不是一直都在前面下套吗?”
如此一来,我们不仅要提防迷魂凼里的危机,还要提防乌西他们给我们留下的‘惊喜’!
难怪他当时借湿尸之口,告诉我们,自己还留下了更多的礼物……
我往前望去,阴森昏暗的迷魂凼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笼子,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这里的阳光都是灰蒙蒙的。
走着走着,我们发现前方的一棵树上刻着一个‘十’字的标记。
看到这个标记,我当场就不淡定了:“师父,我们是不是又走回原地了?”
这里的草丛环境几乎差不多,唯一能辨认的就是树上的记号。
眼前这个‘十’字不正是老姜先前留下来的记号吗?是不是这棵树我记不清了,但这记号却是一模一样的。
老姜上前只查看了一眼,就果断摇头:“不,这不是我留下来的,而是他!”
“什么?”
此话宛若平地一声炸雷,令在场所有人都张大了嘴。
老姜解释道:“我留下来的标记是正十字,他留下来的标记比我倾斜了十五度,也就是斜十字,这么多年了,他的习惯还是一直都没变……”
所谓的他,显然指的就是那位阴郁神秘的麒麟老五!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老五和老姜在很多习惯方式上居然如此的相像……
银铃儿起了好奇心,问那个他究竟是谁,怎么也喜欢跟老姜留一样的十字?
老姜明显不愿意提起,一脸的不悦之色,叮嘱我们多留意附近的环境,后面可能还有陷阱。
结果往前走出十多步,我们又发现了一个斜十字的标记,如此小的范围内连续出现两个记号,只能说明对方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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